我和李择言一起出来的时候,林娆和齐昱就在馒头庵等着我们。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亭外一枝桃花探进亭内,余晖透过花瓣堪堪映在了林娆的脸上,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只顾对我傻乐,齐昱站在她身后,万年的冰山脸罕见地也笑地如明媚的阳光。
我对李择言感叹:“可惜了。”李择言竟然明白我的意思,学着我的口气:“可惜林娆对他不以为意。”
我大惊:“你也看出来了?”李择言摇头:“齐昱告诉我的。”
“齐昱?”我更加不敢相信,他什么都知道了?李择言说:“他什么事都是不宣于口但了然于胸的。”
“要不要我帮忙促成这件事?”我对李择言挑眉。
“别,你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洛施施。”
对哦,中间还有一个洛施施。
“还是顺其自然吧。”
“嗯。”
“你觉得齐昱怎么样?”李择言突然问。“什么怎么样?”我不解。
李择言故意不看我:“我听说你们还相过亲,再说了,他可是小郡王啊,上京城有头有脸的妙龄少女都巴不得做郡王妃呢。”
“那又怎么了?我又不稀罕。”我就要钻进李择言的眼里,“你吃醋了?”
“才没有。”李择言用手挡脸,偏不让我看他。
“李择言,你这不行啊,这就害羞了?以后得多历练历练?”
“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历练历练。”他突然把手拿来,冲着我笑。
我:“……”
“姐姐!”林娆唤我,我赶紧跑到她跟前。我抬手与她嬉闹:“你刚说什么了,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
林娆连连后退:“好姐姐,饶了我吧,我这也不是为了证据吗?”她说着看着身后的李择言,趴在我耳朵上:“你不知道,我随便扯了个慌说你摔了腿,流了好多血,李择言吓得脸都白了,话都没听完,就寻你去了。”
“好好好。”我开心地笑:“说吧,今儿回去想吃什么,我请客。”
“真的假的?我想吃糖葫芦。”
“没出息。”我撇撇嘴,“我难得请一次客,你就吃糖葫芦?”
“什么请客?”洛施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钻到了我们中间。
“怎么哪哪都有你。”
“切,林致真的请客吗?我想吃周家的果木翘羹,我想好久了。”
“你一个大小姐,怎么不自己去买。”
洛施施哭丧着脸:“唉,我月饷要花光了,又不敢找我爹娘要,只能画饼充饥了。”
“你买什么了?月饷都花没了?!”林娆问她。
“一言难尽啊,我买胭脂了。”
“唉,”我叹气:“那走吧,洛大小姐。”
“走!”
夏风轻吹,一日一日悄然而过,绿叶红花,把上京城点缀的娇粉多情。
有诗云:络角星河菡萏天,一家欢笑设红筵。应倾谢女珠玑箧,尽写檀郎锦绣篇。香帐簇成排窈窕,金针穿罢拜婵娟。铜壶漏报天将晓,惆怅佳期又一年。又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良家子穿针乞巧,祈祷福禄寿,礼拜七姐,好不热闹。
乞巧节,就是第二个盛大的上元节。农历初六初七晚上,有钱家的人多结彩楼于庭,谓之‘乞巧楼’。铺陈花瓜、酒炙、笔砚、针线,或儿童裁诗,女郎呈巧,焚香列拜,谓之‘乞巧’。
后来人赵师侠,曾用一阕词描写过当年的盛况:明河风细,鹊桥云淡,秋入庭梧先坠。摩罗荷叶伞儿轻,总排列、双双对对。花瓜应节,蛛丝卜巧,望月穿针楼外。不知谁见女牛忙,谩多少、人间欢会。
洛施施那一天真的绣成了一个丝绦,其身又缀了一个长穗,我们只看了一眼她又神神秘秘地收起来了,我们笑骂她没出息。
夜幕就要降临,天空开始泛红,我们从私塾下了堂,学子们大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逛街,买东西,不亦乐乎。我和林娆,李泽言作贼似的躲在一棵黄桷树下,身后是长空一片橙红晚霞,洛施施面上有温润笑意,眸子清亮,里面倒映出露出冷漠的齐昱,我有点愤愤不平,“切”了一声。
“小声点,不要被他们发现了。”李择言压低声音笑拍我的头。我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李兄你们在干什么?”温凉卿走了过来,一脸狐疑地看我们。
“嘘。”我们异口同声。温凉卿顺着我们的眼神,看到了齐昱,看到了洛施施,我不知道有没有看错,反正温凉卿看向他们的眼里有那么些许落寞。
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就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我还以为他跟我们一样八卦呢。
“齐昱!”洛施施终于开口。“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齐昱紧绷着脸,什么也没有说。洛施施没有放弃:“我,我从小就没有什么志气,想要什么东西,不等我开口,我母亲就给我送来了,可是我自打遇到你,我第一次尝到求之不得的滋味,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所以,你可以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