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匹马,而且是一匹好马,我激动地离了席,上跟前去打量它。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马的毛色一身雪白,没有一点儿杂毛,而且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就像披了一身星光。
我摸了摸它的头,亮油油的,顺滑地就像绸缎一样。它抬脚走路的时候,头抬得很高,炯炯有神的两眼放射着光芒。
“踏风!来,到我这里来。”三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在跟那匹马说话,那马听见了,就真的跑到了他面前。
“它叫踏风?”我问。
“嗯,风也追不上它。”三哥摸着它的毛发颇为自豪。
“别是你又夸张了吧?”我半信半疑。三哥恃宠而骄:“你以后就知道了。”
“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我看着这匹马,在三哥面前温顺极了。
“喏,这个骨哨给你。无论你们相距多远,你一吹,它就奔你来了。”
“这么神奇。”我接过去。
“嗯!”三哥扬眉。“它对这个声音特别敏感,所以才这么听我的话。”我将信将疑,放在嘴里吹起来,悦耳的哨声响起,它立刻把身子站直,一条尾巴翘得很高,踩着鼓点跃跃欲试。
“太好玩了。”我拍手笑。三哥看着我得意起来:“就知道你喜欢,以前总追着我要小马,现在可算如你愿了吧。”
“嗯!”
“你们两个,该进来吃饭了吧。”母亲喊我们。
“走!”三哥说着动身,我没动,叫了一个小厮让他牵到马棚里了,还不忘嘱托他给踏风喂点草粮。
“不错啊。”三哥轻拍我的头:“现在,有模有样的。”
“那不可是!”我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回到客厅,阿圃端来了净手盆,我们洗了洗又重新坐定。
“你呀你,喜欢什么不好,偏喜欢这性子烈的牲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母亲说我,我嘿嘿一笑。
这里面有一个缘故,我小的时候,比现在还混,不喜女红,不喜珠链。见别人会功夫,便缠着父亲也要学,看见别人骑马,自己也心痒痒。
于是,我就让顾师傅教我,当时他其实也不会,父亲还没有给他请教习先生,但他还是装作很懂的样子,给我讲道理。
什么时候上马,什么时候减速,怎么驾驭惊马,他说的头头是道,我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直接就上去了。现在想想,那时候我还那样小,真不知道是怎么上去的。
然后马就惊了,一个劲儿往前乱跑。顾师傅大叫一声,在我后面追,让我拽缰绳。我却悠悠自得,一点也没有害怕,还被它载到了城外。
我洋洋得意的时候,那匹马突然转了个弯,硬生生地把我甩出来好远,幸好,摔下来的地方是一个草坪,要不然我就不只是手上左手骨折那么简单了,估计性命都保不住。
打那以后,父亲再不许我骑马了,也不许顾师傅骑。但是我却经常偷偷练。我跟马极有缘分的,一上手,不管是老马,烈马,中原马,还是匈奴马,统统乖乖的。
顾师傅却对马有了阴影,他说,他再也不想看见我满脸是血,还笑着对他招手的样子了。所以,顾师傅的马术到现在都没超过我,可是我也很久没有碰过马了。
外公笑着道:“致儿就不好奇我要送你什么?”
我仰头乐了:“外公这不就要告诉我吗?”
外公笑地眼眯成一条线:“你呀你呀。”
“我可不似你舅舅这般阔绰,喏,这有个印章,以后有什么难处就拿来用,不过我倒希望它永远派不上什么用场。”
母亲见了大惊:“父亲,这印章是你身份的象征,怎么能给致儿呢,致儿,这个不许要!”
“你看看你!”外公皱眉:“这个不能收,那个也不许要,致儿,不听她的。”
我看着母亲认真的样子,还是没有接。外公见了,长叹一口气:“我老了,没有用了,怎么,送个东西也送不出去了。”
母亲再了解外公不过了,她薄唇轻启:“父亲,你这说的什么话!?现而今致儿还小,你们就是又送珠玉,又送印章的,以后非得惯坏她不可。”
“致儿性子纯良,能坏到哪里?就算真被我宠坏了,那我也心甘情愿。谁要是说我们家致儿,我第一个不依。”
“父亲……”母亲还想在说什么,父亲看了母亲一眼,她终是把话咽了下去。
舅母见气氛微妙,忙打圆场:“哎呀呀,都是为了致儿,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我看啊,这东西致儿就不能要。”
外公斜看了一眼舅母,谁知舅母继续道:“你现在要是收了,以后成亲的时候你外公可没有东西送了。”
“哈哈”所有人听到都哄堂大笑,只有我,又羞又不知所措。
“好!”外公爽朗大笑:“就依了你的意思,致儿,外公就再替你保管几日,等你嫁了人,我再还给你。”
“外公!”我佯装生气。
“哈哈,致儿还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