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力再度流出,伊椀开始有了些眩晕感。
丫的,下次她还是多收集点丹药吧,这给人输灵力救命的事,她不想再多干几次了。
“够了,”肖墨轻轻将她的手拿开,抓紧了些,又立马松开,仿佛刚刚只是无心之举。“已经能保住他的性命了,我们还是把他们送回去吧。”
伊椀点点头,却起身蹲在楚越身边,伸出手在他胸口微微按了好几处,似乎寻到了什么,她眼睛聚了神,从那里掏出了一个类似火折子的东西来。
“这?”
“这不是火折子,是信号弹。”伊椀将其抓在手里,一个瞬移出了洞口。
原本进来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外头已是布满霞光。伊椀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才将那纸头子拔了,对着天空一点。
“哔”的一下,这东西虽小,威力却强的让伊椀手一抖。
一尾浓烟拖过,天空霎时间绽开了一朵绚烂烟花来。
“砰——”这烟花的余晖落在伊椀透亮的眼里,久违地勾出了些她小时的烂漫。她收了金蛟剪,两手合住捧在了光洁的锁骨处,默默闭上了眼睛。
小时候不懂事,以为只要闭上眼,就能将眼前最美的地方,一直留在眼睛里,等长大了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留不到眼睛里,却能留到心里啊。
她的心多小啊,最美好的事情都要留在里面。所以,怎么能将这颗最宝贵的心,交给那些相亲会上的过眼云烟呢,哪怕妈妈总是失望,她也做不到啊。
“唉。”又想到家人了。伊椀沉沉的将眼睛睁开,正欲转身回去,也不知这徒儿在一旁悄无声息的站了多久,吓了她一跳。
“你何时学会了瞬移?”
“徒儿一直有学,只是突破筑基后,刚刚一试,好像进步快了很多。”肖墨心虚的笑了笑,腾的高举起一只手臂,言之灼灼:“徒儿发誓!绝不是有意隐瞒师尊的!”
这小子,倒是憨俏结合,伊椀忍住笑:“为师知道了,无事。”
忽然有个念头闪过,她.....好像对着肖墨总是在道着无事无妨?究竟是为了稳定他,还是被动的被他得了寸进了尺,她竟也是不知了。
“师尊不恼就好。”肖墨靠向前,他熟悉的清淡体味冲着她再一次压来。
伊椀只觉这距离过近了些,特意走出了这味道圈,面朝山间停下,晚风卷起她额前碎发,抚过宽松的白袍,如斯夜色,竟犹如身在烟中雾里。
“他们的人应该过两日就要到了。”空灵的声音从她丹唇间流出,语气兀定。
肖墨嗯了一声,望着师尊的背影失起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