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起身,拂袖一动,湖中激荡,先前那黑影被他收入一水球中扔给青衫。随后道:“你先前说得对,再不喝就没机会了。”青衫手中酒壶被夺过来,被白衣一饮而尽。白衣将酒壶扔入湖中,随后正色向青衫一拜:“此后大任,全靠先生了……”
青衫无奈道:“老小子,你突然叫我先生,倒是让人难为情。”白衣起身大笑:“用你的话,仪式感总是要有的,哈哈哈!”白衣脚尖一点,凭空而起,下一刻已不见,只留下一句话:“丈夫不作儿女别,珍重!”
紫黑色浸染处,雷光漫动,彩光浮玉辇,紫气隐元君。
他是再难喝到此酒,而他,却是再也喝不到了。
青衫默然不言,朝着白衣消失的地方深鞠一躬,良久,他抬头可见脸上两道泪痕已干。他走出湖心亭,踏水而行,直到消失云雾之中。
“此后你们虽不在,天道仍在,修途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