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卓辉原计划是要回部里的。

    不过终究没有走。

    一方面，今天部里的确没什么事。

    至少，没有需要他操心的事。

    另一方面，也是知道张燕鸿准备教何雨柱做胡辣汤。

    来四九城这么久了，田卓辉还没有喝过胡辣汤。

    不管是关中风味的，还是中原风味的。

    当然，堂堂田司长，也不可能因为一口吃的留下。

    快中午的时候，数学研究所的齐南易教授来了。

    这样田卓辉便有足够的理由留下。

    齐南易可是国内数学界的泰山北斗。

    他能来轧钢厂，总不能指望他就真的只是来见张燕鸿的。

    至于由杨健成或者李德虎来作陪，也似乎显得不够郑重。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齐南易与张燕鸿的这次见面，会是在红星轧钢厂食堂1班的厨房里。

    ……

    “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是落伍了。”

    “早就知道小张同志。”

    “我却还一直端着架子，等着你去研究所见我。”

    “没想到你居然抛出这样的重磅炸弹来。”

    “比起国外。”

    “我们国家的理论数学研究，很多方面都只是刚刚起步。”

    “我们承认落后，也在奋起直追。”

    “前些年，看到我们的塔斯国的同行取得了显赫成就。”

    “我们也只是又羡慕又无奈。”

    “没想到你这次的论文，直接推翻了倭国数学家的理论。”

    “虽然新的理论还没有建立起来。”

    “却已经是货真价实的进步。”

    “更让人惊讶的是，小张同志的本职工作并不是理论数学研究。”

    “甚至连中学数学老师都不是。”

    “相比而言，我们这些专业从事数学研究的人真是汗颜。”

    说起来，齐南易教授已经算得上难得的乐于提携后辈的人了。

    他自己说是自己太端着架子了。

    事实上，之前张燕鸿虽然也发表了论文。

    不过实际上在齐南易教授这样的专业人士看来，也就难么回事。

    并没有多了不起。

    之所以会引起教授的注意。

    主要是因为张燕鸿是非专业人士，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纪。

    毕竟张燕鸿只有17岁。

    按说还是正在上学的年纪。

    对于齐南易教授来说，更看重的是作为一个好苗子，可以悉心栽培。

    至于后来关于山边问题的那篇论文。

    不要说在国内，就是在国际上，也没几个人看得懂。

    甚至，最初的时候齐南易是反对发表的。

    在他看来。

    张燕鸿是有天赋的，却也不能揠苗助长。

    还是应该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培养。

    而那篇论文被国内的外国友人看到，就给传了出去。

    结果却引来轩然大波。

    齐南易给张燕鸿申请的邀请卡。

    一方面是要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张燕鸿的保护。

    在齐南易看来。

    张燕鸿还是太过年轻。

    这么早就向高难度的数学问题发起挑战勇气可嘉。

    可万一受挫也很容易打击一个人的信心。

    齐南易就是要让张燕鸿近距离去观察一下那些国际上的数学大师。

    毕竟，即便是他们犯的错误，解不开的问题也是多如牛毛。

    相比之下，张燕鸿遇到的一点挫折就太不值一提了。

    只是没想到。

    数学家联合会那帮人中小肚鸡肠者大有人在。

    他们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就说张燕鸿的论文有问题。

    恰恰相反。

    他们集中了一堆人，而且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来验证张燕鸿的论文。

    几乎就是拿着显微镜在挑刺。

    可结果却是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验证了张燕鸿论文的正确性。

    这就很尴尬了。

    于是，数学家联合会不得不捏着鼻子给张燕鸿发来了正式的邀请卡。

    可这样一来，原本是出于关心和爱护。

    看起来，反倒是像齐南易教授在疏远和打压后进了。

    所以，齐南易教授不得不来作一番解释。

    当然，张燕鸿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之前，和高小四他们聊天。

    张燕鸿就已经很清楚齐南易教授的为人。

    他也很尊敬教授。

    在他看来，教授完全没必要特意来跟自己解释什么。

    张燕鸿又不想去数学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