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一动,金智媛最积极,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方的挨着宴沉,迫不及待的炫耀她跟太子爷之间关系亲密且非同寻常。
李知起身,没上前,“宴先生。”
宴沉盯着她,镜片下的含情眼冷飒飒一片,招了招手,“早餐吃了吗?”
她迎上来,顶着压力挽着手臂,好在没给她难堪。
“起得早吃了。”
金智媛要是还这么跟着粘着就是不识抬举,脚程慢一步,识趣的暂时收起那副心思。
上首位落座,热茶热毛巾上桌。
又是茶。
准备敷衍一下,身旁的人开了口,口吻随意,“给她换果汁,葡萄汁。”
他说是什么就得是什么。
就是要石榴汁,这儿的人也得想办法给半点不掺水的搞来。
太子爷随意的一点偏心,在旁人眼中那就意味不同。
明目张胆的不同。
否认不了,心当时颤了下。
她绝非七情六欲不沾的世外高人,反之是个更压着野心,贪权逐利俗不可赖的人。
桌上的人表情讳莫又心照不宣。
“最近忙什么?”男人目光落下,点漆而亮的眸子,碎碎冷意。
好似,刚刚的那点截然不同。
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随意。
她回,“忙着做一件愚蠢的事。”
“知道愚蠢还做?”
男人就见,她涂了口红的唇抿了抿,绯艳的红色,在一身黑色主调上尤其醒目吸引人。
似要反驳,又压了回去。
眼中的冷意敛起几分,热意的指腹撩过脸颊滑落的头发,刚触碰这人就躲,像惊弓之鸟。
她解释,“睡迷糊,头给撞了下,有点疼。”
敢把男人的好意晾着,下
砸跟蹭,那蠢货是分不清?
“有点丢脸,您别看行吗。”拉下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拉着,如果男人拒绝这个举动,不会显得太尴尬。
手没撤回去,转而问,“什么时候做的头发。”
“回乡那天,无聊,又是元旦,换个发型换一种气运。”
她迷信,他知道。
看来气运也不怎么样,隔天就见血。
宴沉嗤了声,扭过头去。
见他跟女伴聊完,桌上的人才拾起刚刚隔断后的话题,说的挺隐晦,无非是想跟太子爷求个允许项目才敢做。
桌上有人帮腔,都是一再斟酌又察言观色的徐徐图之。
她是听不懂一点,个个都没玩儿手机她也不敢特立独行,实在没什么可玩儿的就玩他的手。
实在是漂亮的一双手,修长白皙还温暖。
一会儿比大小,一会儿捏手指,一会儿戳手背凸起的血管。
菜陆陆续续上桌,道道精致,山珍海味。
俱乐部的服务很到位,用餐时旁边还有专门的侍应生布菜,伺候别人如何不知,反正伺候李知的侍应生很轻松。
她不挑嘴,每道菜都尝,温温柔柔,客客气气。
这桌上,就她一个人来吃饭的。
一会儿要打球,没上酒,大家都是吃得少,谈的多。
李知填饱肚子以后,就扭头看旁边。
金智媛手挺长,一直在照顾宴沉,只是男人不赏脸夹的什么都不吃,李知也不知他口味。
凭着自己的喜欢给他夹。
太子爷倒还配合,就是表情如一猜不透他心思。
李知这么伺候着,宴沉倒吃了些。
午餐结束。
事情还没谈妥,宴沉端的一身冷冽肃冷,宋白雪的男友鲍公子提议,先午休一会儿球场见。
一行人送至电梯口,最后里面的消息很多,一路爬楼爬到元旦节那天。
“消息挺灵通。”手机摔她腿上,是那晚发的视频。
“又不是我故意问的,有人偶遇您就在发群里,我又没做什么。”
可不曾搅了他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