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然目睹了她全程的神色变化,不用想也知道她脸红是听到了什么。
心里仿佛被刺一根针。
那感觉实在难受,以致于他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病房门很快关上。
盛经纶拉过一把凳子落了座,摸出一个打火机拿在手上把玩,看向他时,像聊家常般开口:“你心知肚明自己挨揍一点都不冤,我不想污了我老婆耳朵没跟她多说,你非但不感激我没有破坏你在她心中的形象,竟还厚颜无耻到要起诉我的地步,也算是再次印证你的毫无底线。“
陈司然回神:“什么叫再次印证?你把话说清楚。”
他鼻息之间溢出不屑冷嗤,并未解答陈司然的问题,换了语气问:“最近有跟家里人通电话吗?”
“什么意思?”
“看来是没有了。”
陈司然脸色微变:“你做了什么?”
男人勾了勾唇,唇角笑意不屑又狂妄:“你问题倒是多,怎么,我看起来像是要给闲杂人等答疑解惑的样子?”
陈司然咬牙,莫名其妙的惊慌从心底爬了出来,比昨天在恒盛比盛经纶按在地上拳脚相向还要让他不安。
父母养他多年,为他殚精竭虑。
如果因为自己遭受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陈司然拿出手机,抖着手拨了电话。
响了好几声,始终无人接听。
病房内是把玩打火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扰乱人心。
不知道是电话没接通,还是因为这声音令人烦躁,陈司然急了,看向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你到底干了什么?”
“还起诉我么?”
“盛经纶,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
男人肆无忌惮地笑着:“并没有,但整你,绰绰有余。”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试试看?”
陈司然怒目圆瞪。
对峙局面无声地展开,他再次拨了电话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他心下愈发慌乱,终于松了口:“好,我保证不会起诉你,我们和解私了。”
“很好。”
盛经纶拿起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对准他:“我调了录像,烦请陈先生明确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我好跟我老婆交差。”
后者深吸一口气:“你让小意进来,我跟她说。”
“哪那么多事儿?”
“我要对小意说,你想要的也是她安心,我亲口对她保证,更不会失信于她,不是么?”
男人冷哼:“那可未必。”
他的语调满含嘲弄:“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会把谁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陈司然盯着他,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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