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秦意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问了句：“医生，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道：“具体还得看后续恢复情况，先留院观察吧。”

    她点头。

    ……

    一周后，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

    盛经纶站在病房的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纽扣。肩膀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但动作稍大还是会传来阵阵痛感。

    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目光却始终留意着门口。

    "叩叩。"

    敲门声响起，他转过身，看到秦意站在门口。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风衣，长发松松地挽在耳后，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出院手续都办好了。"

    她走进来，将纸袋放在桌上，"这是你的外套。"

    盛经纶注意到她的眼底有淡淡的青黑。这一周她每天都来，不仅给他送饭，还陪他聊天，温柔又有耐心。

    他觉得日子幸福且平静，美好得都有些不想出院了。

    男人接过外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秦意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转身去收拾床头柜上的物品。

    盛经纶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微微勾唇，随后滚动喉结：“小意，我们……”

    "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她打断他的话："我们先回家吧。"

    男人终是“嗯”了声。

    走廊里人来人往，秦意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电梯里，盛经纶透过金属墙面看着她的倒影。

    她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司机下车接过行李箱，秦意拉开车门："上车吧。"

    盛经纶却没有动。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似乎是在观察窥探她的内心世界。

    "怎么了？"秦意挽唇笑了笑。

    "没什么。"盛经纶收回视线，弯腰坐进车里。

    关上车门的瞬间，他透过倒车镜看见不远处一辆面包车里有人举起了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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