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还在路上,陈厢蔻给他拨了个电话,说,在外面见面。
陈厢蔻一走,陈夫人给南彻涂着药,视线一瞥,见她走出屋子,顿时放松下来。她有时总想,真的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吧,若她的孩子,不论男女,一定会宠上天的,南彻的伤口,她自己看了都心疼,陈厢蔻却真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陈暮彻底将枫树移植过来时在春天,陈夫人预产期是在夏天,陈暮常扶陈夫人去到处走。
客厅陈暮给陈夫人按摩,向往一家三口生活,向往的生活太好,陈暮常常贫道,“小右,宝宝出生后,一定被一片金黄包围。不如就叫黄黄吧!”
陈夫人便捶她,“宝宝会很死你的,好好起名字,哎,不如就叫好好吧!怎么样?!”
陈暮宠溺在她脸上亲了口,“都好,你说的就好。”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化,当所有人都在数他们分手倒计时时,他们好好的在一起,又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就会这么一直好好在一起时,陈夫人生产时死亡。
南彻与众人在病房外等待,对护士所说的,“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久久没反应过来。
陈暮为陈夫人右枫办理葬礼时,有位目睹他们相恋的挚友摇头叹气,“如果真的事已定局,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爱。”
陈厢蔻与南寮在葬礼上待了会,便离开,南彻近一年不见得父母及兄弟视若无睹,倒对他们的来去匆匆,面部肌肉抖了抖。
陈厢蔻依然如此,他对她的匆忙离开,大体知道,无非是看不惯,陈暮为一个人死气沉沉,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所爱的,也不管这个时候陈暮很无助悲伤!
葬礼后,不长时间,屋外的枫林黄了。
南彻坐在枫树下的排椅上,惆怅,舅妈到底没看见陈暮为她创造的一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