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七靠在他的胸口,自然深知他带自己来这里就是给她一个合适的倾诉环境而已。
她将已结痂的伤口第一次袒露,染逢零承诺后的车祸,自杀,时沃的抛弃,一个人的孤单仓皇,被众人议论的气愤,悲伤。被现实打败的茫然,对生老病死的恐惧,以及最后的,害怕再次一个人的绝望。
南彻搂住她的肩膀,她的所有恐惧他懂,但有一点,“淇七,为什么要做家教?”
她话里明明特别想多陪陪姥姥姥爷。而且时沃还登过首富榜。他听舅舅说过,染逢零留下的财产,最起码,淇七与她姥姥姥爷几辈子不用愁了,与他在这方面截然相反,所以,他也努力让自己与她在这层方面适合。
“妈妈的日记里写过,姥姥爷爷想去云南看看。”她的嗓音依然很低,不过不再是刚刚的仿佛再说别人事情的语调。
“这样!”南彻懂了。
染逢零留得钱,虽说那是她与时沃共同财产,可也沾染了时沃的气息,而染逢零的死亡一部分原因又因为时沃。让两位老人拿间接害死自己女儿的人赚的钱,去旅游吃喝玩乐,估计宁可不去。
淇七是想通过自己来实现她与染逢零的小小心愿吧!
“那你呢,为什么你的父母哥哥都在美国,你不在!”淇七抱着他,慢慢说道。
南彻半阖起眸,一声轻笑,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淇七想知道我的事情啊,改天吧!”
“为什么要改天?”淇七抬起脑袋,看他。
“今天不合适!”那些冰冷又可悲的记忆他完全不想回忆!尤其是在这么美的地方!那个弱小的自己,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淇七咀嚼着5个字,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么?算了,她可以等到他想说的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