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一身腥不说,还败坏了自己一天的心情。
“能有多牛逼?二话不说上去跟她争啊,”王一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她讲理你就讲理,她不讲理你也不讲理呗。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知道吧?”
方苏真看了眼许羽书,意有所指道:“书书可吵不过梁悦,有次被她气得浑身带刺,甚至连裴知欲都受到了无妄之灾。”
许羽书默不作声地听着,始终毫无反应,直到这时眼皮才缓慢地动了下。
王一诺瞪大眼:“真的假的?你不会开玩笑的吧?”
方苏真耸耸肩:“不信你去问顾朗啊,他跟我同桌,这事他也知道,裴知欲那段时间天天让我转交给许羽书一张卡片,上面无一例外都写着求和的话,整个人小心翼翼得不得了。”
王一诺又下意识看了眼许羽书。
她抱着酒杯,半垂着眼眸,目光落在杯里的液体,神情像在游离。
因为脸上毫无反应,王一诺辨不出来她到底听没听见。
即便方苏真这话有夸大的成分在,王一诺嘴上不说,心里也信了七七八八。
一中的学生都知道,裴知欲居高临下,傲视一切,完全就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对立面,更做不出来任由他人骑到头上、委身于人的事来。
直到体育课时的那场赌局。
那时候,许羽书虽然总和裴知欲打打闹闹,整天走的极近,但许多人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却对两人的关系众说纷纭。
有人说两人在旁若无人地谈着恋爱,还有不明事理的人说只是比较熟悉的朋友而已。
也有不少人对此抱以嗤之以鼻的看法,不认为裴知欲真就任由许羽书为所欲为,单纯地以为裴知欲同她走得近,仅仅是出于一时兴起,逗人玩乐。
毕竟裴知欲模样总是高高在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谁都遭过他的冷眼,并不觉得他会真的为谁妥协。
于是那帮喜欢落井下石的好事者,抱着半是好奇半是怀疑的心态,凑了个赌局。
赌注自然跟他俩相关,那帮人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两人吵了一架,闹得还挺凶,许羽书单方面气得不轻,据说还会在体育课上摔东西。
所以他们对视一眼当场拍板,就赌裴知欲会不会当场发火。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无论许羽书做什么,裴知欲始终照单全收,丝毫没有发火的迹象。
而且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裴知欲的态度完全称得上纵容,神色自若到令谣言不攻自破。
王一诺不再提那件显而易见的事情,话锋一转:“哎,下周就是咱班长的生日了,你们准备礼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