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毫无反应,紧紧闭着眼,连胸口都没有起伏。
薛白聿一惊,把手指放到林如绛鼻子底下。
——她没有呼吸了。
自己做了什么?
薛白聿呼吸一滞,一种麻痹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耳鸣淹没了全世界的声音。
她把林如绛害死了,又一次。
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一个杀人犯。
喉咙口涌起一股铁锈味,薛白聿爬到垃圾桶边干呕起来。
这时候,林如绛突然出了声:“别咬了……疼……”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睛仍紧紧闭着。
薛白聿一下子回过神,跳下床扯了件连帽卫衣给林如绛套上,下到车库把人抱上副驾驶,踩着油门往医院去,中途擦着线冲过了好几个绿灯。
“腺体发炎了。”医生在键盘上敲着病历,“你的omega本来就身体弱,更要多注意一点。”
“情况很严重吗?”薛白聿忧心忡忡。
“不是什么大问题。输个液,开的药回去按时吃,不要忘了每天用信息素安抚一下。”
薛白聿还是不放心:“可是早上她呼吸都暂停了。”
“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导致发热的主要原因是发炎和营养不良。”医生说。
“可她那时候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安静得就好像……”薛白聿迟疑了一秒,“死了一样。”
“家属不用太担心了,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一个礼拜之后再来复查。”
薛白聿抿了抿嘴,“那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她只是还没睡醒而已。”
道了谢,薛白聿推着林如绛出门,临到门口,顿住脚步问:“医生,大概多久之后能做清洗标记的手术?”
“这是她第几次被标记?”
“第一次。”
“那一周之后就可以手术了。”
薛白聿点点头,推着林如绛去输液大厅。
输液大厅人满为患,小孩子尖锐的声音和大人的苦口婆心像锅里加多了的油,爆裂着向外飞溅。
薛白聿只得把昏昏沉沉的林如绛安置到靠外的位置。
尖锐的针头扎进血管,林如绛在梦里皱了皱眉。她实在是累坏了,靠在椅背上补觉,脑袋一低一低,快要掉到地上。
薛白聿伸手扶住她的额头,把她的脑袋搁到自己肩膀上,一面看护她,一面浏览着清洗标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