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绛委屈巴巴的模样,不自觉勾起唇角,满心柔情地向它伸出手去。
毒了一天的太阳终于被飘来的乌云掩盖,天空暗下来,世界变成乌青色。
估摸着快要下雨,林如绛摸了摸后颈上的抑制贴,向嘉澍告别。
她裙子的口袋鼓起来,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嘉澍塞给她的抑制贴和抑制剂。
下午五点,她回到家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薛白聿赤脚踩在抓痕羽毛遍布的沙发上,小猫白玉弓着背竖着尾巴蹿到茶几上,彼此龇牙咧嘴对望着,好似两座山头的大王打擂台。
“白玉!”林如绛惊呼一声。
一人一猫同时转过来看她,薛白聿的手臂上剌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小臂中段一直延伸到手腕,血珠一颗一颗冒出来,触目惊心。
“你手没事吧,要去医院吗?”林如绛急忙过去查看薛白聿的手臂。
薛白聿摆摆手,说猫打过狂犬疫苗没什么大碍,消消毒就好,罢了她又一脸委屈,指指放在墙边的猫爬架,“我就是想抱它去试试新买的猫爬架而已。”
“它刚到这个家,可能还不习惯,大概是应激了,你稍微让让它。”林如绛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臂,“家里有碘伏一类的东西吗?”
碘伏浇上伤口,薛白聿一连吸了好几口冷气,牙根都在打颤。
“稍微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林如绛柔声说。
她低着头,睫毛一颤一颤,圆润的鼻头微微上翘,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薛白聿静静地看着她,听她絮絮叨叨地讲话。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很好笑的事。”
“有一次我在学校里喂猫,被猫抓伤了,当时嘉嘉在我旁边,非要拉着我到校医院打狂犬疫苗,取号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最后医生说我连皮都没破,根本不用打疫苗。”
她嘿嘿笑了两声。
“第二天,嘉嘉就买了猫粮去给那只猫赔罪,她前一天气急败坏指着小猫说了几句,结果那只猫还记得她,也给了她一爪子。”
她自顾自笑着,偷偷瞟了几眼薛白聿的表情,斟酌着开口:“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
后面的字被含糊地吞了下去,因为薛白聿捏住了她的脸,她手一抖,碘伏涂到了薛白聿手心里。
“我不是很想听你们之间的故事。”薛白聿淡淡道,捏着林如绛柔软的脸颊肉往两边扯,把她扯成呆呆的大脸猫。
任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回忆被嫁接到另一个人身上,这分明她和林绛的回忆,写进书里便成了嘉澍和林如绛的故事。
直到林如绛开始哼哼唧唧地求放过,她才松开手。
“好麻烦。”林如绛捂着脸一脸沮丧,“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关系这么差?”
“纯粹是磁场不合,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