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聿红着眼眶,悲哀地看着林如绛,“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觉得你值得一切,想给你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和更多更多的爱,希望你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知道了。”林如绛缓缓点了点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
薛白聿的四肢忽然涌起一股气力,一把把林如绛揽进怀里,用双臂紧紧箍住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不要再欺骗你自己了,你根本不想和我结婚吧。”
“你一遍遍地强调结婚,把恋爱和结婚划分得那么开,其实只是在说服你自己,告诉自己这是公平的,这是划算的,这是我做出的选择。”
“我……”林如绛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薛白聿一只手锁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似有似无地擦过她后颈上的腺体,她的身体绷紧了。
“我是个性格很糟糕的人。你搬过来那天,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那是唯一的机会。”薛白聿说。
“现在你再想走,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即使你死了,我也会化成厉鬼把你拉回来,牺牲其他人也无所谓。”
林如绛愣住了,机械般抬手回抱住薛白聿,眼底翻腾着浪潮,渐渐蒙上一层雾气。
她的嘴唇嗫嚅着,刚吐出一个气音,又死死咬住下嘴唇。
所有的话被她咽回喉咙里,言辞锋利,不经意间割伤了喉管,辛辣辣、火燎燎的痛楚升起,赤红的血汩汩涌出,像在饮自己的血。
她没能反驳薛白聿。
但她还可以逃避。
这是薛白聿今晚最后一次见到林如绛。
吃过晚饭,林如绛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薛白聿在客厅守到后半夜,她都没有出来,关了灯,门缝底下一点光也没有渗出来。
薛白聿踏着斜斜的影子踩上楼梯,不知道隔着一层墙壁,房间里的人缩在被子里颤抖着把脸埋进枕头里,留下一枕湿意。
第二天薛白聿喊人起床喊了个空。
分明上午没有课,林如绛还是早早地去了学校。
她生自己气了,薛白聿心里忐忑,把林如绛床上的小熊猫玩偶当成林如绛本人,替它垫好枕头,盖好被子,柔声哄了几句,当做排练。
过了半晌又觉得自己幼稚,被四仰八叉躺着嚼猫粮的白玉喵呜喵呜嘲笑了几句,气不过,出去打了个电话。
装门师傅对着林如绛房间的门一阵摆弄,薛白聿在旁边盯着,突然听到了门铃声。
打开门,是快递,快递单上写着朗姆酒,下单人是林如绛。
阿绛买酒做什么?砸她脑袋吗?薛白聿满心疑惑地签收了。
她最近是完全不敢碰酒了,更不敢让林如绛碰酒,两个酒后失态的人凑到一起,事件就升级为酒后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