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盒不可名状的东西。
比起提拉米苏,这更像是一盒撒了巧克力粉的烤肠。
薛白聿震惊了一秒,开始头脑风暴,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阿绛说的不是提拉米苏,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奶油打得太稀,手指饼干浮起来了,就变成这样了。”林如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敢抬眼看薛白聿的表情。
薛白聿觉得好笑,又觉得她可爱,“原来你买酒是为了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拿酒瓶砸我脑袋哩。”
“我哪里有那么暴力。”林如绛小声嘟囔。
“来,我尝尝看。”薛白聿伸手去拿那盒“提拉米苏”。毕竟是阿绛做的,就算是真的巧克力粉淀粉肠她也得吃下去。
林如绛手疾眼快夺过失败品藏到身后,“这东西味道应该不太好,不要吃了。”
“要是不想让我吃的话,为什么要给我看?”薛白聿挑眉。
“因为工作要留痕呀。”林如绛认真地反驳她。
薛白聿哑然失笑,指着自己问:“我看起来很像会压榨员工的老板吗?”
林如绛飞快地摇摇头。
“那就把这个当生日蛋糕,插根蜡烛,让我许愿吧。”薛白聿提议。
林如绛立即反驳:“一根不行,几岁就要点几根蜡烛,这是规定。”
于是她取了整整二十六根蜡烛,往泡酥了的手指饼干上种了一片蜡烛森林,点燃,升起一丛漂浮的焰火。
“还有我的生日歌呢?”薛白聿提醒道。
林如绛匆匆过去关了灯,一面往回来,一面就拍掌唱起来,似乎一刻也不愿浪费,要把自己的祝福从很远的地方带到薛白聿身边去。
可惜,她唱歌的水平一如既往。
惨烈程度堪比一场陨石雨,很卖力,也很神奇,有些音在半空中燃尽了,有些音又重重地砸下来,把曲调砸得坑坑洼洼。
可能不好听,但胜在好看。
烛火幽幽地罩在她脸上,倒映在她眼眸中,像一块血色的琥珀,封存着一片羽毛,那羽毛随着烛火的晃动,一勾一勾。
薛白聿捧着脸看她,看得入了神。
“快许愿吧。”林如绛啪地合上手掌,满脸期待。
薛白聿扣紧十指,盯着那簇跳跃生长着的火焰,虔诚地说。
“希望我们阿绛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早点和我结婚,做最漂亮的新娘,蜜月要去南——”
林如绛急忙捂住她的嘴,“愿望不要说出来,说出来了就不灵了。而且愿望提我做什么,给你自己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