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喜欢的东西?就不爱撒手，又偏好各种可爱的小东西?，完全忘记了刚刚好难舍难分的习题，对小狗花束简直爱不释手，隔一会儿?就放到鼻下闻一闻，一面和嘉澍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

    “你有些不一样了。”嘉澍突然说。

    林如绛茫然地?眨眨眼?，摸摸头发又摸摸手臂，没觉得哪里不一样，揪着被子问：“哪里不一样？睡太久肿了吗，我?没觉得呀……”

    嘉澍点点太阳穴，“是这?里。”

    “你说我?笨？！”林如绛睁大了眼?。

    “你的这?里多了个人 ，”嘉澍凑近她，直直看向她眼?睛里，“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林如绛紧张了一瞬，盯着地?毯卷起毛边，又自认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心慌。

    “也没有很吧……就一点点。”她捏住两只手指比了比，说完话又恢复了勇气，反问回去，“你问这?个做什么？”

    嘉澍不回答，只是笑?，笑?得发苦。

    她分明没有提那个名?字，林如绛却已经默认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沉默了一会她又说，“之前?你也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我?早该知?道的，你幸福就好。”

    她虚虚扯出一个笑。

    如果那样的表情能被称作是笑的话。

    林如绛于心不忍，又觉得自己是伤害了她的人，没有资格去安慰她，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愿意听我说几句吗？”

    嘉澍沉默地点点头。

    林如绛悄悄抬起两只手，从两边拍住她的脸，往中间一挤，给她挤出一张嘟嘟的小鸡嘴。

    “心里不舒服的话，直接说出来吧，比起‘你幸福就好’这?种话，我?宁愿你把我?骂一顿，我?会好好听着的。”

    “好好听着，然后不改，对吧。”嘉澍被搓着脸，含含糊糊地?回答。

    “你知?道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林如绛答得义正辞严，收回手撑住下巴，“不痛痛快快说出来、不把情绪发泄出来的话，很难放下的，你和我?都是，我?不希望你一直陷在这?段感情里走不出来。”

    “好，”嘉澍微微颔首，“不过我?不想骂你，我?能骂她一顿吗？”

    林如绛轻轻呼了口气，“可以。”

    “那我?能当?着她的面骂她吗？”嘉澍得寸进尺。

    “吵架可以，别打架。”林如绛认真道，双手盖住嘉澍的手打了一下，又贴着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揉了揉，“到时候我?们三个在病床上排排坐，我?才不要睡中间。”

    “好。”嘉澍哭笑?不得，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传来敲门的声响，两个人齐齐向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