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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书生 > 盛宠为嚣张妃 > 第106章 联手

第106章 联手(第2页)


    “明日一早,押解进京?”殇聿一呆,仰头望天,但见玉兔西沉,已将五更。轻轻摇头,“方才一闹,守卫必严,怕是难以靠近,如何救得出人来?”

    “那……,那可如何是好?”骆小夏闻言,脸色惨变,呆于当地,做不得声。

    “押囚车进京,你可知他等行进路径?”殇聿见状,心中不忍,忍不住温言相询。

    “路径?”骆小夏抬眸,轻轻摇头,想着无法救得妹妹,心中急痛,眼圈便即红了。

    殇聿见他泫然欲泣,不禁心中一疼,蓦然想起狂风暴雪中,楚寒独自一人院中落泪的情形。“你莫急!”不由轻拍他肩头安慰,轻轻一叹,“押囚车进京,必是五更启程,我与你速速回去,查明他等所行路径,再做道理。”

    “好!好!”骆小夏彷徨无计之时,闻得此言,便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棵稻草,忙忙点头。

    殇聿更不多话,伸手将他手臂一提,飞身疾掠,向城中奔回。那少年只觉耳旁风吹劲疾,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飞掠,不由大为佩服。入得城来,少年轻声指路,殇聿带了他在小夹巷中兜兜转转,避过街上兵士,竟是向大牢大门靠近。

    大牢门前,停着三辆囚车,牢门*,两名差役拖着一个粗索绑着的少女出来,“臭丫头,进去!”差役口中喝骂,将她塞入一辆囚车。

    “曼儿!”骆小夏失声轻呼,正要冲出,却被殇聿一把拉了,捂了嘴,隐于暗处。躲得片刻,并无人声,再悄悄探头张望时,却见三辆囚车已蒙了青布,并不知另两辆车中载的何人。

    “胡爷,一路好走!”差役们将车装罢,大声向一名校尉打扮的壮汉招呼,那壮汉一脸得意,拱手别了众差役,自翻身上马,带了一队官兵,向北行去。

    殇聿暗暗叫苦,若说若水被擒,也应押往京城。如今这三辆囚车之中,有一辆是那叫骆曼儿的少女,另两辆,却是不知何人。

    眼见囚车走远,殇聿回身,轻轻一带骆小夏,向巷子深处掠去。依骆小夏指点,在城中转得几转,抢在囚车前,自北门出城。

    “瞧此情形,囚车必是一路旱路,自常州过丹阳,而向徐州了!”殇聿静静立于小山之上,远远望着囚车行过。

    “公子,可是此刻动手?”骆小夏心中焦急,不禁出声催促。

    “此处方出姑苏,若是不能速战速决,姑苏城中来人驰援,便坏了大事!”殇聿轻轻摇头,垂眸看向身边少年,“小夏,你且跟着车子,莫要轻举妄动,也切莫为人知觉,明日,我必来会你!”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公子!”骆小夏一惊,伸手拉住殇聿衣袖,“公子何往?”

    “你自随着车子!”殇聿轻轻摇头,“我今晚另有要事,待事情一了,自会与你会合。”垂眸见他一脸无助,轻轻叹了口气,“你放心,我自应了你,必不食言!”伸手在他肩头轻拍,意示安慰。抬了头,向那囚车去处望得一眼,狠了狠心,转身离去。

    骆小夏呆望殇聿身影消失在小丘之下,心中一时欣喜,又一时惊疑,怔得片刻,别无他法,只得远远随了囚车行去。好在押送囚车兵士大多步行,行走并不迅速,骆小夏虽年少力弱,却也跟得。

    囚车车行缓慢,行得一日,黄昏时,方至毗陵。那胡校尉自马上喝令住店,兵士轰然应了,望着一家大些的客栈奔去。店主哪敢说半个不字,只得将一众住客轰将出去,安置众兵士。

    骆小夏不敢靠近,却也不敢稍离,只于那店外街上,寻得处墙角藏了,蜷缩了身子打盹,却又不敢睡实,有些风吹草动,时时惊醒。

    天亮时,骆小夏又累又困,终于沉沉睡去。睡梦中,一片人喧马嘶,骆小夏一惊而醒。张眸望时,客栈门口,官兵已整队待发。骆小夏心中一惊,忙站起身来,悄悄探头,向昨夜来路张望。清晨的大路,清冷宁静,杳无人影,殇聿,竟仍是未到。

    “他,会不会忘记了?”骆小夏失望自语,回头时,却见囚车,已慢慢开出城去。心中自知,若殇聿不至,凭一己之力,万难救得妹妹,但心中却又难舍,只得随后跟了。

    行得十余日,殇聿仍是踪影全无。骆小夏死了心,知是殇聿敷衍,却也无法,只一意随了囚车去,只盼天赐良机,悄悄将人救了。

    待过得濠州,骆小夏越行越是心凉,千里跋涉,日日忧心,但官兵看管极严,竟是无从下手。眼见不日进了京城,到时高墙大院,又如何救得妹妹?心中暗暗发狠,不管救不救得,终需一试。

    入夜,来至一处小镇。骆小夏隐在墙边,看着官兵开入一家小客栈,小客栈的灯,有一盏已是坏了,另一盏,昏昏黄黄的点着。灯光下,可见小客栈的围墙,高约两米,墙外,堆着大堆的柴草。骆小夏轻轻抿唇,若是这里都救不得,待入了京,便更是难如登天了!

    天交三更,骆小夏悄悄自墙角中溜出。小镇的街上,已寂静无声。小客栈最后的一盏灯,也早已熄了,借着月光,他仍能清楚的看到那堆柴草,和那高约两米的围墙。

    放轻脚步,他向墙边奔去,在柴草堆里,寻得一条木棒,插入腰带。心中大为懊恼,那把磨了好久的尖刀,在姑苏大牢中丢掉了。咬了牙,爬上柴草堆,双眼刚过墙头。惦起脚尖,张目向内张去,一望之下,不禁心跳加剧。

    却见院子中,三辆囚车停在院中,中间一辆囚车边上,有两名士兵靠在车上打盹。骆小夏反手摸摸后腰,木棒仍在,心中踏实一些。或者,可以用棒子将他们打晕?骆小夏心中暗思,双手按墙,身子上跃,奋力翻至墙上。“一堵矮墙而已,姑苏大牢的墙,要比这高的多!”心中暗自安慰,将墙外的一条腿迈向墙里。

    侧坐墙上,双目向下张望,只见墙下平坦,极易落足。骆小夏心中不禁暗喜。抬眸见两名兵士仍是未觉,更不多停,涌身下跃。但觉后领一紧,跃下的身子被人拎起,失声欲喊的嘴被人堵上,“别吵!”耳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骆小夏惊喜交加,是他!那个答应他救妹妹的公子!

    身不由已,离了墙,耳边风响,身子已掠过两层屋瓦,他被放了下来。月光下,殇聿仍一袭蓝衫,儒巾束发,正俯了头,含笑望着他。

    “公……,公子!”骆小夏轻声相呼,却不知该怨他晚到,还是该谢他终于来了。

    “我来晚了么?”殇聿含笑,“或是,你不信我会来?”仔细打量眼前少年,心中对他的喜爱逐渐上升。明明只是一个寻常少年,却是如此坚韧的性子,千里随行,不离不弃。

    一连三日夜探姑苏大牢,她已确定,殇若水并不在牢里。之后出了姑苏,骑了红马,一路追来,只一日便已追上骆小夏。眼看着他一路尾随囚车,她并未惊动他,只于暗处默默注视,寻找救人良机。

    直到今夜,她看着骆小夏自那墙边出来,寻了木棒插在腰间,竟是要翻墙救人,方始现身出来,将他带离。

    “我……。”骆小夏见她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一时大窘。曾怀疑她不会再来,曾恼恨她敷衍自己,甚至,恼恨她在姑苏大牢,坏了自己的大事。可如今,一张温和的笑脸,竟是让他一下子平稳踏实。

    “这小镇前后皆是平原,镇中房屋亦少,无处躲藏,你救了人,如何逃法?”殇聿轻轻摇头,抬了头,纵目向那客栈中望去。骆小夏想的并不错,于这小客栈中救人,轻而易举。若此时将那少女救了,纵马疾驰,当可脱困。但是,另两辆囚车呢?关的,是什么样的人?若一同救了,不能带他们逃离,岂不功亏一篑?

    “可是,很快就进京了!”骆小夏一脸焦灼,最好逃的地方,便是姑苏,那里水路纵横,自己又是熟门熟路。可是如今,他咬了唇,四下张望,这里人地两生,距姑苏已近千里。

    “不用急!”殇聿轻叹,“此去二百里,当有山峰阻路,我们在那里动手!”说着,一手提了骆小夏手臂,“你累了这许多日,去歇歇罢!”话随身起,足尖在屋顶轻点,掠至小镇末端,跃下地来,闪入一间民房。“你在此睡一觉,天亮时,我自唤你!”轻声嘱咐,已将骆小夏放了上床,屋门轻启,闪身出去。

    原路返回,殇聿在客栈外稍立,院子里,毫无动静。略一凝思,或许,今夜可查明另两辆囚车中,关的何人。心中动念,身形微动,已跃墙而入。

    院子里,一片宁静,囚车旁,那两名士兵发出呼噜声,竟是睡的沉了。殇聿侧身,绕过两名士兵,缓缓向囚车靠近。囚车内,寂静无声,禁是不闻呼吸。殇聿心中惊异,莫不是半道上将人另行换了车子,自己竟是不知?左手轻翻,匕首的微光一闪而没,一辆囚车上的青布已割裂一条细缝。手指轻分,自那裂缝中向内张去,落目处,不禁一怔,那囚车内,竟是空空如也。

    “车内无人?”殇聿眉端微蹙,低声轻喃,脚步却是不停,向另两辆囚车掠去。方至车后,耳畔却传来一声轻响,殇聿一惊,身子微缩,隐身车后,静立不动。

    “正自好睡,却唤人起来!”随着一声嘟囔,门声“吱呀”打开,一人打着哈欠自门内出来。“小李,快些!”向门里悄声轻喊,步下台阶,向睡着的两个士兵行来。“起来起来!”伸脚轻踢,“哪有你等这般值夜的?”

    “大伙也是累了!”门内有人应声,随后晃出个人来,“这囚车中又不曾关人,偏还要守着,却不是熬人?”随即转向地上哼哼唧唧爬起的二人笑道,“两位大哥回去睡一会罢,转眼便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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