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和苏兰心对视了一眼,这个情况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想到庄姨娘竟然是个如此柔和善良的妇人,从琥珀的眼神可以看出,她这番话说的极为真诚,绝对不是为了讨好庄姨娘才如此盛赞对方。&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商老太君和米夫人庄氏的关系了解到这里,基本上就算差不多,再深的琥珀也未必知道,更何况这丫头看起来十分喜欢崇敬庄姨娘,继续问下去,只怕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所以苏兰心果断转了话题,问琥珀道:“你是贴身服侍老太太的,如今老太太受惊吓而死,这个事情有些蹊跷,在这之前,老太太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琥珀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却听苏兰心悠悠道:“你再好好儿想一想,这事情十分重要,老太太这么多年不知经历过多少风浪,不可能忽然就被吓死了,若是你想不起来,我问别人反而知道了,你身为贴身丫头,逃不过一个隐瞒甚至是包庇的罪名。”
一句话吓住了琥珀,只见她面色一变,终于咬牙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常,就是前阵子,老太太常做噩梦,我感觉老太太好像有心事,可她没有告诉我,我自然也不敢多问。后来金妈妈说这是有邪祟作怪,侯爷请过两回和尚道士,之后也没了下文,不过从那之后,老太太的情况倒是好了些,我还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谁知……谁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说到这里又哭起来,苏兰心耐心等她哭完了,这才又问道:“金妈妈是谁?还有,你说老太太发噩梦的前阵子,具体是指多久之前?”
“金妈妈是老太太的陪嫁,如今不在府里伺候,就是闲来无事时过来陪老太太说话打牌解闷,有时候晚上也会留宿在这里。至于老太太发噩梦,就是大半个月前吧,总有个二十来天。”琥珀擦了擦眼泪,又听苏兰心道:“那老太太逝去当日,是怎么个经过?你是她贴身丫头,必定知道,对不对?”
琥珀摇头道:“别说奴婢不知,就是全府上下,只怕也没人知道。那天太太,庄姨娘,还有侯爷的几个姬妾都在这里,老太太和她们说笑了一回,就说乏了,要去里屋歇一歇,命大家不用散去,就在外屋自在说话玩乐,等她歇过乏来,仍陪着她取乐就是。老太太从发噩梦后,就喜欢这屋里人多些,说是热闹,阳气足。当时我看着老太太睡了,就悄悄儿退出来,忽然小丫头说天上有好大一只艳丽风筝,大家都出去看,接着就听屋里老太太大叫一声,等我们跑回去的时候,发现老太太……倒在了床上,已经……已经……没有气息了……”
话音未落又哭起来,齐博不耐烦道:“理解你为主伤心的感情,可现在问你话呢,你说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哭了三回,要都像你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
琥珀吓得立刻噤声,苏兰心看了齐博一眼,嗔怪道:“她这是悲从中来,老太太待她那样好,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何苦吓她?”
说完就对琥珀道:“你这会儿情绪激荡,想必思绪也十分混乱,我就不问你了,回去吧,若是想起什么线索,就过来告诉我,这几天我总在你们府里的。”
琥珀答应着下去,这里齐博便道:“这事儿当真奇怪了,那么多人在外面,不过是去看了个风筝的工夫,老太太就被吓死了,难道真有厉鬼作祟?不然谁能有这个速度?从老太太被吓死到众人进来,也就片刻功夫吧,不是厉鬼,一个大活人就能凭空消失?”
苏兰心站起身,来到里屋看了下,只见窗户紧闭,她就指着那窗户道:“听说王爷文武双全,如果是你,有没有可能在这片刻间从窗户逃脱?”
“唔!差不多,不过本王的轻功可是一流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要对老太君下手,也用不着装神弄鬼。再者,虽然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但老人家的窗户一般不到夏天是不会打开的,春季恰是老人容易得病的时节,再怎么暖和,一旦经了风不是玩的。”
苏兰心看向齐博的眼神就有些惊讶,这让睿王爷有些不爽,沉着脸道:“干什么?很惊奇吗?这是人人都懂的常识,太后居住的慈宁宫,不到端午后,卧房的窗户都是不能打开的,想来商老太君也不会例外。你不是把本王当成了草包吧?”
苏兰心笑道:“王爷不是草包,民女才是,民女家中没有老人,所以还真不知道有这个讲究,这却是王爷提醒了民女。”
齐博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又摇头笑道:“什么王爷民女?听着真别扭,咱们如今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就叫我齐博便是。”
“这个我可不敢。”苏兰心摇头拒绝,齐博便瞪起眼睛道:“那也不要叫王爷,实在你不肯叫我名字,就叫齐公子,这总行了吧?不然大街上你喊一声王爷,不知多少眼光飘来,再遇上俩刺客……好嘛,从天而降的王爷,不杀白不杀,你说我冤不冤?就这么定了,你就叫我齐公子,我日后在你面前也不称呼本王了,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