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米夫人怒了:“我能参与什么?现在这家里还有什么事是我能参与的?”
梁明瑜嗫嚅道:“可是……可是您怎么动不动就这么紧张啊?不是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吗?”
“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因为现在我们陷在了圈套里,一个不慎就会被你那精明的自以为是的苏姐姐指认为凶手,我能不紧张吗?不然你以为怎会有这么多巧合?我怎么就鬼使神差般得了这样东西?怎么你弟弟就提起风筝的事?怎么老太太提了要休掉我之后没几天就死了?“
“可庄姨娘没有理由害死祖母啊,先前祖母说过要休掉你,这对她只有好处。&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梁明瑜毕竟也不是小孩子,这其中的矛盾和利弊也很清楚。
“那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米夫人抚着胸口挥挥手:“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若不信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的苏姐姐吧,我管不了了,从那个女人来了侯府,我就再也没有管好过这个家,我什么都不管了。”
看着母亲落寞而去的背影,梁明瑜心中又有些愧疚,暗道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娘亲呢?巧合,一定都是巧合,娘那么刚强正直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不说侯府中暗流汹涌,只说苏兰心和齐博,从新平侯府出来,齐博便看着苏兰心笑道:“我听说米夫人过去见了你,还以为今儿个怎么着也要留饭的,没成想你也被撵了出来。”
“胡说。”苏兰心板起脸:“本姑娘明明是自己识趣,主动告辞的,哪里来的撵出去一说?”
齐博一愣,接着大笑道:“哈哈哈!那不一样吗?我只不过说出了事情本质,难道你以为他新平候真的敢撵我出来?先前不肯亲自迎接我,大概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由此可见,他是多么不希望我们彻查此事,我只是奇怪,有娘娘的吩咐,他哪里来的胆子阳奉阴违?”
苏兰心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昨天侯爷的态度还没有如此强硬,可是今天,立刻就变了,梁妹妹也拉着我不放,浑不似昨日避嫌般的态度。”
“确实如此。”齐博微微点头,沉吟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天之间他们的态度就有了这样明显的转变?”
“梁妹妹那里,只怕是出自米夫人的授意,如果老太君真是被米夫人谋害的,这样做法倒不足为奇,米夫人肯定是最想将这件事拖延的不了了之的人,而且今天梁妹妹说的话有些奇怪,说什么邪祟之类的事,又提到道婆,又说到烧纸的,总觉得这番话里暗藏玄机,只是我还没有想到罢了。”
听了苏兰心的话,齐博不由一怔,喃喃道:“莫非她是要暗示你什么?难道老太太后院的那堆烧纸还另有玄机?”
“倒未必是那件事,不过这话肯定是意有所指,只是我还没有参详明白,这倒无妨。我奇怪的是,侯爷为什么会改变态度?如果说梁妹妹的态度是由米夫人来决定的话,那侯爷的态度又是由谁决定?先前娘娘让我们查案,分明他是同意的,昨日还是一副旁观模样,怎么今日就要积极的向我们表达他不希望这事儿继续查下去的态度?”
齐博不以为然道:“新平候的态度?那自然是被庄氏所左右。我言谈间曾经试探过,这老家伙对庄氏绝对是真爱,京城传言他宠妾灭妻,并非空穴来风。”
从齐博的称呼中就可以看出他对新平候十分不满,勋贵闹出宠妾灭妻的事,就有些过分了,这种人绝不可能得到重用,因为自制力不行,也不懂分寸,哪怕有景妃关照,新平候的仕途也必定止步于此。
“宠妾灭妻?”苏兰心脑海中忽然就有灵光一闪,然而转瞬间就逝去,她停下脚步,努力去思索回想,却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只好叹了口气放弃。
“怎么了?”
齐博看出她的异样,忙问了一句,听苏兰心摇头说了缘故,他便也笑道:“这是常有的事,我素日里也经常这样,苏大人是大理寺卿,平日工作多是评断诉讼破获罪案,也一定有许多这样时候,不足为奇,且先不用想它,等水到渠成时,它自然会再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