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条放进袖子里,回去再看。
“怎么瘆人了?我觉得还好。”我说。
梁度说:“你看,那边不远的地方就是我们府的后门了,平日里少有人来。嫂子你怎么想着到这里来啊?”
“我闲得无聊。”我说,“这几个房间怎么不住人?”
“我也不知道。”
正说着呢,我屋子里头的那个叫唱晚的侍女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夫人,夫人您原来在这里呢!”
“怎么了?”我问。
唱晚说:“世子回来了,正找夫人呢,还请夫人回去吧。”
“好。”我说,“阿度你不是说要找你大哥吗?”
“大哥回来了,太好了。”梁度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地走过去了。
我跟在后面,觉得这哥们智商有点问题。
回去之后,梁成坐在大堂里,似乎在会客,见了我说:“小晚,你看这位公子是否认得?”
我走近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在跑。
我强作淡定地说:“夫君,这位公子是?”
“李公子,是你族中兄弟。”梁成说,“应该许久未见了吧?”
郑在跑作了个揖:“夫人好。”
“你好。”我说,“既然是妾身族兄,妾身出个上联请您对个下联,做个游戏可好?”
“甚好。”郑在跑说。
“氢氦锂铍硼?”
“碳氮氧氟氖。”郑在跑机智一笑。这下算是确认身份了
梁成对于这个对联听得很迷茫:“小晚,你刚才说的似乎不合平仄吧?”
“这不是平仄的问题,幼时我们在家中胡诌的两句诗而已。”我。
郑在跑和梁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聊了很长时间。
这第二次穿越又碰到了兄弟,不过怎么还是郑在跑啊?我实在是不想碰见他。
听说钟南风也穿越了,但一直没有见到他,还挺想念的。
我把刚才在没有人的屋子里找到的条子打开,上面写着“我死的真惨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关键的东西,结果是个吓人的条子。
这个女鬼也是够无聊的,都应该向当年我遇见的那个男鬼学习,死都死了你还为难人家活人干什么?就应该找个地方看看姑娘,看看风景。
夜幕时分,芙蕖说今日那公子是赶过来投奔我们梁家的,所以来见梁成。
我说,那家伙我认得,没有什么才能的,估计也得不到重用。
芙蕖却说即使这样,梁成看在我是他妻子的面子上,也会给我的堂兄点面子。
我暗想不好。郑在跑这东西我是了解的,我夫君可万万不能误了我们家的大事,我便去书房找梁成。
他正写着什么东西,我一进去,他便停下了。
我问他,是否给郑在跑安排了什么官职。
梁成笑笑说,既然是我的堂兄自然应该有官职的。
我担心的情况果然发生了。我说,这位李公子没有什么才能的,实在不必为他安排。我小时候和他熟络,知道他不是个能成大器的人。
梁成说,既然如此便让他回家吧。
我同意。
我又和梁成腻歪了一会,感觉困了就回去睡觉了。
可能是今天看了那个条子的缘故,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那个女鬼一直缠着我,一直追着我跑。最后我躲进房间,窝在床上,她居然直接把我的被子掀开,露出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能垂下来一米长,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