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喝茶。

    芙蕖看我没有精神的样子，说：“娘娘，您要是伤心，就哭吧。”

    “不用哭，我相信他此行一定没事。”我说，“太子穿戎装的样子真好看啊……”

    芙蕖说：“娘娘，您饿不饿啊？”

    “不饿。”我呆呆地望着前方。

    芙蕖想让我高兴起来，说：“娘娘，听说宫里新请了一群唱小曲的，娘娘想不想听听啊？”

    “唱小曲？我夫君刚走我就听小曲啊？”我说，“芙蕖你别着急了，我是真的没事，只不过有点伤心而已。自己坐坐，也就好了。”

    常歌从宫门外跑进来，跳进我怀里说：“喵喵喵。”（别难过啦，撸撸猫就会高兴起来的。）

    我说：“谢谢啦。”

    常歌的毛摸着还是很舒服的。

    芙蕖看见常歌回来了，惊讶道：“哎呀，娘娘，长歌还真的是能通人性啊！娘娘一怀孕她就知道走，孩子出生他就知道回来！”

    “是啊。”我没精打采地撸着常歌说。

    芙蕖说：“娘娘，您要不然出去走走吧？”

    “也行，还久没有逛过东宫里的花园了。”

    芙蕖说：“对嘛，这就对了啊！要多出去走走，这样太子殿下也不用担心娘娘啊！”

    虽然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不过好歹是芙蕖一番心意。

    我在东宫里漫无目的地瞎逛，碰见了华招。

    “好久不见啊！我怕你生病，就没有来找过你。”华招说，“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我夫君打仗去了。要是他不用打仗多好啊。”

    “他不是太子吗？太子怎么能出去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情应该由亲王来做吧？”

    “亲王们都歇菜了。”我说，“只能让皇太子出去冒这个险了。”

    芙蕖问我：“娘娘，您在和谁说话呢？”

    我说：“额，这个，是我夫君出去了我心里感觉到很伤心，所以自己自言自语……”

    “哦，这样。”芙蕖说，“那奴婢先退下，不打扰娘娘自言自语可好？”

    “行啊。你怎么这么懂事啊？”我说。

    芙蕖退了，我坐在亭子旁边和华招说话。

    “华招，你嫁的那个太子叫什么名字？”

    “吴青南。”

    “吴青南？祝哀帝？”我说，“后来他登基了对吧？”

    华招说：“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这么说，你应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吧？”

    华招说：“这个呢……我也不太清楚。”

    “舞阳公主，该不会就是你的女儿吧？”我想起那个倒霉公主。

    华招说：“不是，舞阳公主是太子妃的女儿。”

    我这一路上，遇见好多和祝哀帝有关系的人啊。

    我问华招：“华招，你死后有没有害过人啊？”

    华招摇头道：“没有，我是个好人。太子登基之后，东宫里又换了一批人，然后又换了一批人，然后……才到你。这么长时间来，你是第二个能和我说话的人。”

    “第一个是谁？”我问。

    “太子啊。”华招说，“不是你的那个太子哈。是吴青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