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凝望她一会儿，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所以，我们是同学，也只是同学。”她伸手，取过他手中的茶壶，有些暖，壶口冒出缕缕香气。

    “这次换我倒给你，要多满？”端起茶壶，她弯眼一笑，遮住眼底的忧伤。

    他动动嘴唇，终究只吐出两个字。“半杯。”走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下。

    夜媛取过他方才喝过的杯子，放置在桌子上，把茶壶拿到离茶杯十厘米的地方，稍稍倾斜，茶水顺着壶嘴缓缓流出。

    “要是脸上这块痕迹也是假的呢？”一缕雾气弥漫在两人之间，江离忧透过雾气，看着女生瘦削的脸庞，轻声说道。

    “怎么可能是假的？”她把茶杯推给他，又为自己续了杯茶。枫林路上见到的男生，跟江离忧有几分像。或许，两人是同一个人？在江离忧家门口再次见到这个男生时，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也曾近距离地观察过江离忧的脸，那伤痕很自然，没有一丝痕迹表明它是假的。

    “明天过来，我便会告诉你。”他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夜媛想拒绝，透过雾气，看着他白皙的脸庞，不知为何，说不出来。

    “我一直在等你。”他放下杯子“等了五年，要是再让我等，我也会等下去。”认真无比，没有丝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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