媗儿最讨厌身边的人质疑她,她将剑锋一挥,寒光四散开来,瞬间将地面划出深深的刀痕。
这不单单是力量造成的,而是媗儿的灵力大增,通过灵力催生而出的。
韩晓溪顿时发觉,这似乎也是媗儿计算好的。
“媗儿,这也是你计算好的吗?”
“不然我为何让野王引你过来。”
媗儿那轻然的笑意,熏染了整个空气,韩晓溪感受到了她的阴狠与癫狂。
“不仅仅是为了引你过来,我还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媗儿轻轻摆手,野王便化作庞然大物,那身姿跟当年的麒麟兽有得一拼。
想来麒麟兽,韩晓溪心里就像是一根刺扎在肉中,怎么挤压都拿不出来的感觉。
媗儿准备的甚是巧妙,周围分设了不少的结界与陷阱,都是为了残杀韩晓溪的,就连桌下与椅角的部位也暗藏玄机。
她这次就要确保万无一失,绝不会再轻敌了。
韩晓溪赫然发现自己正处在绞杀笼的正中央,完全是请君入瓮,被困于此。
媗儿率先启动了机关,投射向了韩晓溪的身侧。
但没想到的是,韩晓溪轻轻一挡,便将灵力化散,似是天女散花一般,飘散在了灵力空间的各个角落。
接着,她就这样简单的打了一个响指,便将整个结界也一并化解掉。
结界之外,站着的正是天帝与夜王玄墨。
媗儿连忙下跪,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的父王,殊不知自己此次的计划才是上了韩晓溪的当。
“你……你们不是闹翻了吗?”
媗儿紧咬着后槽牙,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故意放出流言,你怎么会轻易下手呢?”
玄墨轻踏步上前,蹲下身来,与跪坐的媗儿平视着。
那惬意而舒畅的笑,似是旗开得胜的嘲讽,又或是嘲笑媗儿的愚蠢。
“所以是故意告诉菡萏,也是故意让菡萏来接,故意让流言出现,也是故意吵架,所以你满意了吗?媗儿公主。”
玄墨第一次从冰封的脸上,展现出了一抹温柔的神情,还是看着身侧穿着紫衣的韩晓溪。
她今日确实是冒了非常大的风险,身上有伤还没有携带【遗失奇迹】,这无异于是天然无害的诱饵,若真的遭受伤害,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不过,她的无畏也是让玄墨更心生欢喜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这般愚弄我!”
“闭嘴!没出息的东西!”天帝虽然是容许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但他最瞧不起失败的东西,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斗败了还有脸叫嚷,“技不如人还妄言诳语,夜王殿下怎会算计你呢?”
天帝这份愤怒自然是做给玄墨看的,为的就是面子上过得去,所以还附送了这么一句话。
“日后一定好好调教我这小女,定不让夜王再费心。禁足一个月!”
“父王!媗儿知错了,知错了。”
媗儿这才是哭得梨花带雨,一旁的野王也跟着跪在她身侧,但是不敢开口说话。
公主勾结妖族这也是灭门的罪名。
“知错就好。”
玄墨心里明白,天帝这番话语摆明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真正处罚媗儿的意思,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放过媗儿。
“天帝,你要知道,韩晓溪乃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若是她出个好歹,你们这是要掀起三界大战吗?
这点惩罚未免有些过轻。若是天帝不舍得责罚媗儿公主,便将这野王重重责罚,你说可好。”
玄墨这话摆明了是不打媗儿,就要杀鸡给猴看,让媗儿彻底醒悟,切莫再与他作对。
媗儿自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也从没想过要害掉野王一族,那些人都是无辜而骁勇的战士。
“夜王……墨哥哥,求求你,不要责罚野王,他都是被我蛊惑!”
媗儿十分狼狈,哭泣着的小脸娇柔万分,微微红肿却是惹人心疼。
爬了两步上前,紧张的拽着玄墨的裤腿,前后摇动着撒娇。
“公主!不必说了!都是我一人的错!与我的族人无关。”
野王也是连连叩首,头磕得地面都震动几分,看得人甚是惊心。
玄墨看向韩晓溪,似乎是在试探她的意思。
可没想到韩晓溪在玄墨身侧,一边弄着衣裙,一边还在调整新鞋子。
新衣服没想到做的这么不合身。
“喂。”
玄墨小声的示意韩晓溪。
韩晓溪这才停下动作,侧着头在玄墨耳侧耳语。
天帝也有些挂不住面子,尽管他想要从轻发落,可这总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两项其害取其轻。
“媗儿,父王也不能让你如此伤心,所以野王死罪可免,但是他的族人恐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