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如籽儿,可也是地府有名的怪医。”
“你说的莫不是没药吧!”
韩晓溪知道的,地府有位知名的怪医,名为没药。
此名取自一味中药,她医人方法十分怪异,虽然能医好人,但总归会落下什么奇怪的祸根。
韩晓溪摸索着便想起身走,可那老者已站到她身旁,稳稳当当的将药塞给了她,还给了玄墨一份须知,叮嘱玄墨一定要看着韩晓溪用。
“好。谢谢。”
韩晓溪强颜欢笑,还是接过了那药,由玄墨搀扶着自己离开。
韩晓溪光顾着懊恼,自己怎么着了玄墨的道,会随着他来看这诡异的怪医。
她不知道侯爷已经发现,她此时不在府中的事实。
侯爷本是想来安慰下她,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在屋内,询问薛一一也不知晓韩晓溪的去向。
侯爷便派人四处去寻韩晓溪,生怕是她被什么人掳了去,遇到什么危险。
待韩晓溪回到侯府时,玄墨将她送至房间里。
由于药需要煎煮,还需要些时间才能服用,便准备着明晚再来给她服用。
韩晓溪呆坐在床榻上,玄墨在屋里忙忙活活,嘱咐着药放在了那个柜子里面,又七七八八说了一堆。
她全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都没记住。
只记得玄墨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你给我记住了!你再对那侯爷三笑留情,做些与查案无关的事情,我立刻抓你回地府,让你日日夜夜只能在我殿上当抱枕。”
……
韩晓溪撇撇嘴,觉得有些乏了,便合着衣睡去。
待第二天清晨,薛一一的喊声才将她惊醒。
“侯爷!侯爷!姑娘早就在床上睡着了!”
“你说什么?”
侯爷带着人在府外找了有大半宿,盯着两只黑眼圈在夜里举着火把找,瞅得眼睛都快瞎了,竟然发现韩晓溪在床上睡得香甜甚欢!
哦豁!
侯爷也不顾那些礼仪,冲到韩晓溪面前,用大掌拍击她的小脸,粉嘟嘟的小脸被拍得发红,她才醒过来。
由于无法视物,她只得悄悄施展织雾,才能知晓侯爷的大概方位。
“怎……怎么了。”
侯爷很少有这般粗鲁,感觉得到他现在的情绪一定非常激动。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昨天晚上就差把城里翻个底朝天了,都没找见你!”
侯爷双手把住韩晓溪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差点把她的头从肩膀上晃下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床上“蹦迪”。
“你……我……”
韩晓溪美梦刚醒,还没回过神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没等两人说什么,薛一一又跑进来大喊。
“侯爷!侯爷!不好了!慎刑司来抓人了,抓韩姑娘……”
韩晓溪听闻此言,一秒就清醒过来,侯爷也突然停止了摇晃的动作,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了空中。
“不是!抓我干什么?”
韩晓溪听不明白这个话,还以为自己是耳朵也跟着眼睛一起坏了,都听错了。
“慎刑司说,后宫浣衣坊发生数十人毙命的命案,而韩姑娘就是嫌疑人!”
这……
侯爷昨晚出去寻自己,便是告诉天下人,韩晓溪不在府里。
然而昨晚后宫又发生了诡异命案,以侯爷之力竟然花费那么多人和那么多时间,在宫外找寻不见韩晓溪的踪影,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在宫里作案?
这是什么鬼逻辑?!
“这也不能说我就是嫌疑人吧!”
韩晓溪捂住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府里的人都被抽调出去,自己本来是偷跑出去,也刻意没有让人瞧见。
现在反倒变成了无在场证明!
“重要的是……慎刑司的人说,现场有个女子的手里,攥着韩姑娘进宫时穿着的蓝色布料。”
韩晓溪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分明是有人设计陷害她。
昨夜她去往那里,分明穿着的是藕绿色的衣服!
哦不!那件藕绿色的衣服还在衣橱里,上面还沾着血迹,若是被发现更是百口莫辩。
可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的斗不过韩晓溪,便来暗的。
“你走,我现在派人送你去后门。”
侯爷立马就坐起身来,吩咐着薛一一赶紧收拾东西。
“不是……现在就走?”
韩晓溪有些发愣,她还不知道慎刑司是什么。
“你是脑子进酱油了,还是进煎饼果子了!哪怕你可以洗刷冤屈,你进了慎刑司出来也只有半条命,不会缺胳膊少腿也是终生残疾。而且慎刑司是独立机构,哪怕我是侯爷,是皇上的亲兄弟也无权过问。”
侯爷将韩晓溪从床上拉起来,便唤着她赶紧出去,他好替她去前院挡一下慎刑司的人,争取些许的时间。
那英勇的背影可真是让韩晓溪感动的痛哭流涕。
哎,不对!
她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了,还有办法让幕后的人也一起出来。
等着瞧吧!敢这样设计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