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老朽虽早已编好,但是一直没有名字,如若你们能够说出一个令我满意的名字,我再说半个时辰,还奉上一手曲子,各位看如何?”
下面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的声音。
南宫长亭眯着眼看着,实在不明白这老头子是要干嘛。
旁边的楼梯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偏偏白衣公子,手里拿着一柄羽扇,满头墨发高高束起,留下一缕在后面轻轻摇晃。
南宫长亭看过去,他唇红齿白,也实在是眉清目秀,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儒雅的气息,那双璨若星辰的眼睛里面,溢出的是处变不惊,温润的黑眸底漾着似笑非笑。
白衣曳地,宛如浮冰碎雪。
他轻轻开口,仿佛带着一贯的嘲弄,“起名字?这容止和山阴的故事……叫做……山有木兮,先生以为如何?”
南宫长亭轻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都是老套路了,而且名字这么长,估计也没有谁喜欢听吧。
“阁下此言差矣,楚玉心悦容止,容止怎么不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又怎么会无端脱离掌控?”
男子撇过头,看着南宫长亭,莞尔的笑了,“那……小姐以为,若非长相守,如何?”
南宫长亭皱眉沉吟了几秒,额前碧玉的簪子衬的她皮肤非常的白,此时此刻,这幅样子不知道让在场的多少人看的丢了魂。
南宫长亭开口,“容止没有预料到自己与楚玉的结局,竟然是他抛弃江山,而寻美人,那么便是一辈子的爱情,何来若非二字?他容止怕是根本不知道,若非二字怎么写,他可没有什么不确定的事情。”
对面的男子沉默了一瞬,然后“哗”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清越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但是足够让大部分人都听见。
“我乃本国本年状元郎,自以为才情万丈,文书笔墨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没想到竟然比不过一个姑娘。在下容哲,不巧,与这翩翩公子容止刚好为一个姓。”
下面顿时一片议论的声音。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今年的状元郎,但未曾设想,他的年纪竟然如此之小,还生了一副如此俊俏的模样!”
“妙人啊!”
“这样的一个人,都是娶了我家女儿为妻,我也是愿意的!如此姿态,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
对面传来了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让原本吵闹的茶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若是没有人能够拿出一个故事的名字出来,老朽便要走了。”
说完,还意犹未尽的看了南宫长亭一眼。
南宫长亭挑眉,一旁的君陌只是默默地看着,也不发表言论,也不去具体的说什么。
一楼的茶客们个个窃窃私语,在讨论着。
“先生,您看,容止传,如何?”
“太俗。”
“那,对影成双人,如何?”
“太华丽,这名字,不需要华丽的文字,不需要文绉绉的语言。”
声音越来越小,南宫长亭突然想起,这人说,要是说出了合适的名字,还会奉上一首曲子,那么……
想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了一眼二楼。
这会是一首什么曲子呢?会不会是一首很好听的?那要不然……或许还能找个机会溜走!
君陌忽然挠了挠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