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睁眼说瞎话。到底为什么掉眼泪，自己心里很清楚。

    也不知道慕夜瑾到底信了没有，总之，他没有揭穿她，而是换了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她和宣庭是小两口？万一他们根本不认识呢？”

    “萧娜娜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车钥匙。她是开车来的，要么开了导航，要么很熟悉来公司的路。她为萧芳汀而来，而你们显然都是一个圈子，我就赌了一把。”

    “结果？”

    “结果宣庭一出面，她就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借口去洗手间，在窗户口看到他俩搂搂抱抱，原来以为只是普通朋友，想不到还有点八卦。”

    “嗯，只是八卦而已，小两口这个称呼，别让宣庭听到，他会生气的。”

    “为什么？”

    苏芷心又开始问了。

    “你总有这么多为什么。”

    “举个例子，有人跑来问我，我有个八卦，你听不听？我说想听，结果他很开心地跟我说，我就不告诉你！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会直接冲他鼻子打上一拳。”

    慕夜瑾答应了。

    “你猜萧娜娜多少岁？”

    “她脸上，当红的一字眉、姨妈红都用上了，包还是GUCCI的，挂了一堆小饰品，挺时髦的。应该只比我小一点，就算22吧！”

    慕夜瑾听到一半就开始笑了。

    “萧娜娜如果听到你这些话，应该会气死。她喜欢别人夸她年纪小，而且她只有16岁。”

    话里，有不加掩饰的嘲讽。

    “16岁，她的驾照是怎么来的？”

    “不是每个开车的人都有驾照。”

    苏芷心挑了挑眉，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娜娜16岁，打扮得像个22岁的人，又喜欢别人夸她年纪小。没驾照，但可以开车到处乱跑，会跑到别人的公司里闹事，说不定连学校都不用去。

    这样的女孩子，难怪听萧芳汀随便哭了两句，就跑来兴师问罪。

    幼稚而冲动，比单单一个蠢要严重得多。

    苏芷心原本想的是，宣庭对萧娜娜的那种温柔真是难得。现在看来，更像是在逢场作戏，先把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打发回去再说。

    宣庭已经29岁了，细心稳重，怎么可能接受一个16岁的小女孩？

    “她上学吗？”

    “你八卦过头了。”

    慕夜瑾也不掩饰语气里的不满。

    房间陷入了沉默，苏芷心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结果过了一会儿，慕夜瑾又说话了。

    “她上过学，但几年前她妈妈去世了，是被人害死的。她犯了精神病，被同学排挤，退学，然后就认识了宣庭。宣庭是个中央空调，暖得很，但肯定不是真心的，所以到现在还单身。萧娜娜以为自己能驯服他。”

    话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

    实际上也够了。

    萧娜娜那一支在萧家的地位恐怕也不高，母亲死了没人平反，在学校里反而还被排挤了一通，没一个人同情她。

    到最后，还是宣庭走到了她身边，被她当成救命稻草。

    至于萧芳汀是出事以后才去笼络她的，还是从小就很能笼络人，苏芷心就猜不到了。

    两个人相对沉默。

    苏芷心觉得总是僵持不动会不舒服，就活动了一下脖子，碰到了慕夜瑾的胳膊。

    她这才意识到，他身下这块地方实在有点小，而且距离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