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在。”沈云慢这才反映过来,说道。
“我刚刚说的话,你有听到了吧?”
“有听到了……”
“那就麻烦你了。”
“可是余老板,你当时明明说是租……”
“好啦,就这样啦,沈小姐,我很忙的,下次再聊。我儿子可能这两天要到了。请你快点准备一下。”
“余老板……”
她话音未落,那边已经扑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她抓着那话筒良久,只听得那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嘟,嘟,嘟”之声,缓缓将话筒扣在了电话机上。
沈云慢是第二天在资江边上发着呆的时候,遇到了九重天的人。那时候她内心积郁,坐在资江边上吹着风,江边的风很大,江水一波波的被风吹着,扑打着江滩。她想到那个余老板的儿子要住入沈公馆,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联想到当时余老板要买下沈公馆时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再想到昨日他来电话时那冰冷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她一双手拳头,恨不能立即便冲到余老板跟前,向他要回这沈家的宅子。
难则事已至此,回头已然乏力,他肯以一个月十个银元的租金租给她,已然是莫大的恩惠了,她还求个什么?更何况,别人的儿子是来住他自己的房子,她一个租客,她能让他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