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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洛城别苑已经时日不短了,可为了腹中那个不知能否保住的孩子,莫尘还是选择日日在苑中呆着,好在,这别苑里头的景致也不错,也倒可以用来打发辰光,日子过得说快也不快,甚是充实,只是那夜深人静时时常会想起都城的过去,最近还常常的忆起莫府里的岁月,尘轩里的点点滴滴总是交替的出现。&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莫尘坐在千鲤池旁的小亭里,看着伸手及触的鱼儿,似乎被那些鱼儿感染了一样,心中不由的一阵高兴,莫尘起身,往石阶下走去,彩玉见了,急忙搀扶着,“小姐,这是要去哪,小心身子。”
莫尘回身,给了彩玉一个安定的眼神,“大夫都说无碍了,你还急个什么呢,还有一个月便临盆了,大夫都说最近调养的不错,不会有事的,你扶我去下头台阶上坐坐,下头的鱼儿看着真叫人心情舒畅。”
看到莫尘的微笑,彩玉便小心的扶着莫尘往台阶下走,轻轻的扶着莫尘坐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小姐高兴,彩玉就高兴,小姐先在这儿坐着,彩玉去桐鸯台拿些个鱼食。”莫尘含笑摆摆手,彩玉便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等了好久,彩玉都不见回来,莫尘等的有些无聊,便拿着地上的石子在青砖台阶上划起来:砧杵敲残深巷月,梧桐摇落故园秋。一笔一划都深深的刻在台阶上,牢牢的嵌入青砖里。
莫尘没有回头,只听闻后头的声响,便随口一句,“怎么去了这样久,快!快过来啊!”
身后许久没有人回话,莫尘才回过头,只见彩玉和一个侍卫在一旁的回廊里嘀咕着什么,隔得有些远,听不太清,莫尘便站起身叫了句,“彩玉,可是有何事吗?”
彩玉听闻莫尘的声音,忙回头,见到莫尘站在石阶上,心里不免担忧起来,疾步便感到了千鲤池前,“小姐别只顾着玩,可别伤了腹中的小少爷。”
莫尘笑笑,“没事,鱼食呢?”却见彩玉一脸为难的看着莫尘,莫尘随即拍了拍彩玉的肩,“没事,扶我上去吧。”
彩玉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莫尘,莫尘边走边说道,“彩玉,方才在回廊上与你说话的人是谁啊?”彩玉细心的看着脚下,随便回了句,“是上次派回都城的侍卫许政。”
莫尘惊愕,忙拉着彩玉的手臂,“他回来了?他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彩玉不知道为何莫尘要知道林月仪生下的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总觉着此时没多大干系,便也没怎么在意,“听说林月仪有些早产,昨日已经生产,还是难产,可把林月仪折腾坏了。”
莫尘对于彩玉这些话似乎统统没有听到,只是急切的问了一句,“是公主,还是皇子?”
彩玉笑笑,“小姐放心,是个小皇子,母子平安。”
莫尘更是一惊,如今她怎么能放心呢,宫中众人都以为她死了,林月仪当然不例外,当初的承诺,她可否兑现,她真能把孩子送去给贞嫔抚养吗?那纸承诺早在林和宫大火中化为灰烬,如今,她会怎么做呢?
莫尘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思索,彩玉发现了莫尘的反常,忙放慢脚步,“小姐,怎么了?”可是,莫尘的脚步在彩玉的搀扶下显得有些焦急,一不小心,台阶踩空,莫尘滚落在台阶之下,只是一瞬,伴随着莫尘疼痛的声音和彩玉惊惧的叫声,“小姐!小姐!来人啊!小姐出事了!”
陈实凉听闻,忙赶到千鲤池边,莫尘的额头早已被疼痛而渗出的汗水浸透,彩玉见到哦陈实凉的到来,忙叫喊起来,“快!快!小姐跌倒了!”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陈实凉一把抱起地上的莫尘,便往桐鸯台去,陈实凉的脚步快,彩玉只是远远的跟着,只是听到前头传来一句,“快去请稳婆,小姐怕是要生了!”彩玉忙跌跌撞撞的往反方向走,一时间,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早前府里派去别苑倒有个大夫,听闻便匆匆的赶去了,莫尘喜静,平日里都是和彩玉二人呆在桐鸯台,如今这种情形,不得不把别苑的丫头都叫来了,打水的打水,换帕子的换帕子,桐鸯台门前进进出出的人,甚是忙碌,屋内还时不时的传来莫尘痛苦的嘶喊,不一会儿,彩玉便带着稳婆进来,陈实凉只是呆在门前焦急的催促着,此时倒像是个焦急等待孩子出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