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伟一行人扬长而去。
我走到哥哥身边,双手忍不住颤抖,暗红的血液从哥哥嘴里涌出来,我抱起他的头,“哥,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大声呼救,眼泪糊了一脸。
“秋……”微弱的人声。
“我在,我在呢。我们去医院,你很快就好了。”
有个人倒回来朝我们这边看了几眼叫了救护车!
人越慌越要错。
刚刚与孙玉伟手下拉扯,我的包掉在地上,随身物品零散在地上,手机躺在一处水凼里怕是不能用了。
有人朝这边走过来,边走边问:“需要帮忙吗?”
“要!请你帮帮忙。”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喊,不停地喊。
哥哥气息越来越弱,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救护车的喇叭声越来越近,叫救护车的是个样子斯文的男生。他和我一起将哥哥搬上担架
“你能应付吗?”我点点头,不停地哭,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哥哥一动不动,我伸手去摸他的脸,满手都是血。
男生没有跟着上来,看着我们走远我还没说感谢他。
医护人员在后座清洗了伤口,哥哥头上破了一大道口子。
这算是轻的,她们先给我讲了要是颅内出血,后果……反正她们要我最好最坏的打算。
到了医院,好多人涌上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记录一边问我怎么受的伤。
我一五一十地说被他厌烦的打断,“你要说重点!用了工具还是用拳头打的。”
“算了,去缴费。”医生把我赶出来,哥哥被推向重症病房。
护士带着我去,我拿到单据整个人都懵了,“这么多?”
“多?要钱还是要命?”护士像是看不惯我这种人。
也是,我出来的时候穿着“工作服”,上衣领口开得很低,从住院部过来,好几个人盯着我看。
“我去拿钱。”我只能说这句话,护士淡淡瞥我一眼,“快点啊!”
我身上没有钱,这个月过去不到一半,上个月的薪水大部分也买了那身西装。
我倒回去看了哥哥,他被隔离起来,我在玻璃窗外面,泣不成声,有人路过我迅速擦干眼泪,我发誓一定要让哥哥好起来,埋着头出了医院。
我直奔会所,这时候正是会所最辉煌的时候,包厢里随意出来几个人,我逮着一个小妹妹,“经理呢?”
小妹妹朝另一边努努嘴,我顺着看过去经理就站在走廊尽头,我飞快跑过去。
“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