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昂首阔步地走出去，心里瑟瑟地疼。

    我关了灯，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的光线，下巴靠在膝盖上望着窗外，那天在那个地方也是这么晦明晦暗。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晚上从医院出来，就被宋君浩接往他的别墅，让他付出了这么多，肯定是要汇报他的。在那份协议签下名字以后我就她一把就抱住，我忍不住扭捏，他看着我，脸上的坚毅线条显得人冷峻，我没说话。

    只感到身上有只手在不停地游走，我有点不习惯想要躲避。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想躲？”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逃。我知道接受他“帮助”的那一刻我就逃不掉了。

    宋君浩看起来兴致很高，像是得到了心爱已久的玩具，对我充满新鲜感，“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也可以。”

    “你要是想速战速决也可以。”难得有一次他会问我的意见。虽然怎么样都是他得意。

    在我成长的十多年里，无数次我都幻想过以后与我亲密接触的人。

    将我蜕变成女人的人，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以后的丈夫，一个连我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只是我一天又一天，越加肯定这种想法。直到我没有家，哥哥出事，我被迫下海。

    做小姐我也是凭自己的双手，我怨恨自己身份的时候也有过“我没有伸手问别人”之类的想法来安慰自己。

    在这个晚上把我最后拿来自欺欺人的借口都用完了。

    宋君浩对待女人有耐性，那是因为你有价值，但是对我只有价格。

    有人不是说但凡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吗？

    我对于宋君浩，能够用钱换来的人，他完全不会珍惜。

    长久的沉默让他变得急迫，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到最后一件时朝我扑上来，我躲不开，也不能躲。

    接下去发生的所有事情与我曾经臆想的没有一点一样。

    他不温柔，单纯的发泄情绪和生理欲望。在他捅破那层屏障的时候，我没有哭，只是心里无比悲凉。

    他停下来望着我，我不看他都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他有点不可置信问我：“你还是……”

    我不要他说下去，转过来看着他在黑夜盈盈柔光的眼睛，我吻了他。将他要说出来的话吞进肚子里。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

    好像受这件事情影响他后面没有再来去了另外一间房间。

    我穿好自己的衣服，忍着身上的变化，独坐到天亮。想的最多的就是我哥哥，盼望着他会好，我们说过一起努力过上好日子。

    只是造化弄人，全然由不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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