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头顶上的灯是黄色的,沉甸甸地照下来,映的反光的白瓷砖,眼前模糊我伸手楷去水珠也看不真切,连带着宋君浩的话我也回应。
宋君浩跟我贴的很近,他的手快要进入那一处。湿润的触感让人疯狂,我往浴缸后面躲,被他捞回来,后背重重地撞上他的胸膛一声脆响,“我还没动手呢?”
默默将双手护在胸前,“你可以去找张娇娇,她肯定是乐意的。”
我说话沉闷,让人听来像是情到深处发出软声的责备,没有半分威慑力。
“呵~吃醋了?”
听着这话让我呼吸一滞,自他出差回来没有出现过,在医院日夜守着张娇娇,在家的时候我有好几次在房中来回踱步,为的就是人不回来。
要是再不收敛,就太可怕了。
纵使我把它解释成对“金主”的关怀,也未免太过牵强,一开始宋君浩与我就不相干,我这样处处惦念着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我心里默念张娇娇这个名字,这三个字像是夏日一块冻硬的冰,一瞬间将所有对宋君浩的眷念给压制下去。
我冷笑道:“我不敢吃醋,白天有人陪你,晚上还要回来“召见”我,想着宋少来回跑麻烦。”想到酒吧有一姐妹曾经说过一句话,你咋不上天呢?我转过来看着宋君浩目光如常。
“意思是你不乐意?”宋君浩挑眉看我。
我不想回答他,承认是错不承认也是错。有一点我还是比较清楚他在我身上花心思大部分是为了这个。
宋君浩懒得再和我耗,一句话,“不管你乐不乐意。”
水蒸气往上蹿,花洒的热水舔过娇嫩的皮肤,我怕,头往后面看,背上大片粉红。
过一会儿我又不怕了,最娇嫩的肌肤毕竟不在背上,它包裹着着宋君浩。水还可以调温,宋君浩却不知道温柔的,正如花洒的热水就算是烫伤我了,都没有人去调,宋君浩只在意享受,从不为我考虑的。
他是习惯出声的,一声比一声更舒缓自己的情欲,一次比一次更熟悉快要登上高峰的快感,
我不爱说话,偏头不看他的脸。
我想起之前有两次,在失去哥哥的时候,我极度缺乏安全感时,曾把宋君浩当过救命稻草,与他契合像是找到了钥匙打开愉悦的大门,身心把失去至亲的痛苦都逃避掉。
只是稻草救不了命,宋君浩装得没几天也懒得再装了,直接把宋娇娇带回来住。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至极。
我们两人亲密接触不少了,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开始宋君浩习惯与我缠绵,我能够听见水渍声,他的低吼声,风来的飒飒声,这些声音响在一起令我越发厌倦自己。
宋君浩再喜欢这事情都是要做完的,完事,我靠在浴缸里,宋君浩把浴缸放满水,水渐渐涨上来,周围有泡泡,直到锁骨,宋君浩把水关了。
他裹了一件浴袍,坐在浴缸边缘手伸出来捏住我的下巴,“最近心情不好?”
我想说没有,到嘴边又吞回去,说了两个字,“画稿!”
宋君浩的手指摩挲我下颌角,“很难?”
我偏头不想让他在摸,“也而不是很难······”
“自己把握。”宋君浩像是看出来了我的抗拒,随即起身往外走。
快到门前,叮嘱我,“别泡太久,泡完出来吃晚餐。”
门合上,头往后仰,宋君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捂着脸,“天呐!”
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至于这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