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有时候真不是人脆弱,而是别人一句下意识的问候让人红了眼眶,我终于忍不住,“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留在原地吧!”
我看着天是要把眼泪给逼回去,狠狠地吸鼻子,不管用。√我还是想要哭,很想哭,我蹲在地上,数地上的蚂蚁,找了半天连蚂蚁都没有。这地方太大了,有个带我进来,我也需要一个人带我出去。
经理很快来了,不知道他怎么躲过门卫的。
车横在我面前,人头探出来,“蔷薇?”
我埋头上车,经理问我去哪儿。
“你是不是还在上班就出来了?”我直接问。
经理默不作声的发动,“现在回去也不迟的。”
我忍不住鼻酸,“我们一起去。”拿了
车内有淡淡的香水味,经理递给我一瓶水。水蜜桃味道的,仔细闻闻连香水都是水蜜桃味,“经理你不是不喜欢水果吗?”
“我的确不喜欢。但是有个人喜欢。”
哽咽声越来越急促,“我不值得的。”鼻涕泪水流了一脸,我拿袖子擦干,“明明我都已经……”
经理带我回酒吧,酒吧翻修过。经理带我进去依旧声色犬马,歌舞升平。以前的姐妹看到我,有的上来和我打招呼,“蔷薇。”
好多人叫我蔷薇,我又回到那个时候,一群调笑声中讨生活。但是这样更真实,更接近原来的我。
我大笑着与人说话,“要是我回来就好了!”酒吧越来越吵,有人像开派对一样,我拿到一杯鸡尾酒,好多人涌上来,五彩的灯光打下来,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有晃动的躯体上聚集在一起,我身边的人换过一个又一个。我仰头最后一口鸡尾酒,甜腻芳香的口感,像细针扎一样的味蕾。我好像是喝醉了,想要退出来咒人亢奋的情绪不断高涨,我还要回去,我往前挤被好多人推回来。
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张娇娇是来掠夺走宋君浩的。他们共处一室有个人每晚回家看见对方在厨房为他洗手做羹汤,他们站在一起时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一直否定的,他们确实有种夫妻相。
经理看我在中间出不来,有冰凉的液体渗进喉咙,我只看到杯子高昂起来的杯脚,有人在我身边狞笑,“这妞很会喝啊!”
我穿了短裙,触感很清楚。有人一直在摸我大腿,有人又拿来一杯酒,绛红色的液体,我受不了,“我不喝了!”
“想得美,来把她扶到包厢里面去!”
一阵起哄声,我听人说过有些客人比较变态变着法折磨人。
“我不去!”
“臭婊子,拉她进去!”这边动静太大,音乐停了,所有人往这边看。
我和人纠缠,有个戴眼镜的男人一直占我便宜,我一个巴掌呼过去。
“贱女人,你敢打老子?”
戴眼镜的男人作势要打回来,我的膝盖紧绷这,要是这个人敢打我,就不要想传宗接代!
本来我以为自己是要闯祸了,经过经理过来了。“先生,这是酒吧的客人你要找的人在后面!”
“她打我就这么算了?”经理好像是经常处理这类事。“要是您觉得不给道歉不理的话可以报警!”
“我嫩这儿也会如何配合调查。因为有监控可以清楚看到情况。”
戴眼镜的人,一身休闲打扮,颧骨高,方形脸,拿手指戳经理的肩膀,“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