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让你介绍一下方案内容，你怎么哭了？”领导不满的推搡着我。

    全会议室的高层都在看着我，因为是在胡云湛面前，他们没有表现出对我的厌恶。

    “唐冰小姐，对于这次文案，我们都看过了，觉得有些生涩。能不能请您亲口介绍一下？”他就在那里，熟悉的音色，一字一句震荡着我的灵魂。

    我赶紧将不合时宜的眼泪擦干抹尽，“好的，胡总。”

    “对于这次方案，我们在了解了当地特殊地质条件之后决定从西南侧入手。因为西南侧虽然山丘较多，但是相对平整。而且这片土地位于A城郊区，森林覆盖广泛，西南侧风向平稳，一旦发生火灾，交通便捷，风向不会导致大面积森林损失，符合政府部门下达的森林规范。”

    “但是之前很多家公司都考虑过这片土地，觉得施工困难，不知道唐冰小姐有什么好的方案没有？”

    我点点头，因为刚刚哭过，眼皮还有些红肿，眼睛也水汪汪不像是个在做叙职报告的人。“的确，西南侧不是没有别的公司想过。因为地域优势，当然是投入的首选，但是因为施工方面的困难程度，假如要按照原方案施工，就会多投入二十四个百分比。但是多家公司放弃原有的方案，导致这块土地急需转手，收购的价格就会直线下降，假如再跟持有方商量一下，可以比别的公司至少少百分之十的投入。”

    “唐冰小姐是在答非所问吗？我是问……”

    领导还想说什么，看到胡云湛不愉快的神情就很干脆地闭嘴了。

    “你继续说。”胡云湛微微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似乎又有了力量。

    “多出来十个百分比的投入和施工需要的二十四个百分比相比，当然是比较吃亏的，就算在方案中别的地方偷工减料，也很难赚回来，反而会显得我们的方案豆腐渣，不可靠。”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云湛一拍桌子，我目光锁定那位秃头，“李总，我只是先分析一下原有的方案的不足，如果您不想听，我也不勉强。”

    大约是胡云湛给足了我勇气，而且我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比较怂。

    秃头感到不自在，讪讪地道，“因为比较着急嘛！唐总这么吊人胃口。”打了几个哈哈又去看胡云湛的脸色。

    我也有些好奇想看看胡云湛什么反应，在看到他直勾勾地望着我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原来他一直都在看我吗？然后一想，现在在做述职报告的是我，他不看我能看谁呢？

    但是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见我许久不开口，胡云湛提醒，“唐冰小姐有什么既不会损失也不会偷工减料的方案吗？”

    我微微诧异，这些我不是都写进文案里了吗？难道他没看到，还是……想给我一个表现得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