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我躺在床上,床头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橘黄的光。
李婉玉小心翼翼的拿着她自己准备的家庭式医疗箱站在床边。低着头噘着嘴。一只脚尖还不停的在地上拧啊拧。十足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形象。
刚刚那场戏哥们演的太过了,可怜的命根子再次遭到重创,依然是充、血的状态。依然是百十来斤的重量,实施撞击的。依然是那个挺翘浑圆的物体。
说句题外话。哥们这算不算是为了艺术献身啊?为了演戏忽悠人,我这可是遭受了二次伤害啊!
“陈浩。你,你要不自己擦点碘酒?好歹杀杀菌消消毒啥的。”
李婉玉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这妖精刚才说自己的脚崴了,可是再次站起身的时候,偏偏一点事都没有,让我打心眼里怀疑,她刚刚那一下是装的。为的就是能用她的大屁股给我来上那么一下。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想死的心都有了。哥们这么一闹,连床都下不了了。这他妈是提前几十年体验一把卧床不起的感受啊!
“真的有这么严重啊?要不,咱去医院吧。我开车的时候听电台里做广告,有个什么男科医院,我带你去那看看吧?”
男科你个大头鬼啊!
你到底是真不懂呢。还是故意气我呢?哥们这是外伤,是淤肿。不是功能有障碍啊!
看着我依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李婉玉不多的耐心终于被磨光了。
“喂,陈浩,你到底什么意思?带你去看病你不去,让你自己用碘酒擦一下,你又不肯,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别给我摆出这幅委屈至极的死样子哈,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是你先挑起的,最后要不是因为你……你那玩意顶到了大姐我的屁股,咱们也不会摔倒!”
我歪了歪头,冲李婉玉瞟了一眼,然后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渴……”
李婉玉慷慨陈词了半天,正准备从道义上鄙视我呢,被我这可怜巴巴的一个字打败了。
“啊?啊,你渴了是吧?等着,大姐我这就给你去倒水。”
说完,李婉玉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无可奈何的转身去客厅给我倒水。
小样,还真以为哥们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喝了水,李婉玉用枕头把我的脑袋垫高,然后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陈浩,有病咱就得治,你不能因为难为情就耽误治病……不对,是治伤。
你想想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问题,落下个后遗症啥的,以后不单单是你,就连小月的幸福也跟着都耽误了。”
我目光空洞,装模作样的说:“小月?小月已经不会被耽误了,她回娘家了,回来不回来还是两说呢。”
“呸,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真当我傻呢,我刚刚给小月打电话了,她爸爸的血压就是有点高,没啥大毛病,小月正跟她爸妈一块在她家附近的小花园遛弯呢!”
我去,这妖精,还真敢打电话求证啊?!
既然这样,我索性装的更过分一点。
“你都知道了?哎呀呀,我现在的样子,可怎么见小月啊!等小月从家里回来,看到我连床都下不了,你说说,她要是知道这都是你干的,她会怎么想?她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