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客人的信息我不能透露给你,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人确实付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定金,只是现在可惜了。”白弃淡淡的拒绝道。
刘母见她不肯说,也就没再问下去。只是皱起眉头,原本挺拔的身形微微垮了下来,眼神透过桌面十分飘渺,好像在想着什么久远的事。
良久才开口道:“那人的下单时是叫你帮我儿子解开二十岁的命劫?还是让你去救刘洋?”
“呵呵,果然最毒妇人心,女人永远是自私的。”白弃精致的嘴角微微挂起了一丝不可查的讥讽,好像自己不在女人的行列一样。
本来自己千把年前就很不待见刘邦,没想到眼前的刘母比他儿子的前世更让人不待见,自私自利,目中无人。
要不是自己最近手头紧,又急着要那块千年太岁给玉娘子寄居的黑猫生死人肉白骨。
自己一定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等着白公子报了仇,自己再来收拾他儿子也不迟,谁不愿意做那个螳螂补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呢?
真以为区区一个傀儡,就能瞒得过白狄,可笑!他不过是才到人间没多久,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而已。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快说。”刘母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本来就很焦躁的心情立马更加了几分怒火,脸色立刻转变的比翻书还快。
“你这是什么态度,豆腐,我们走,这种人活该生个儿子被鬼缠身,活该不得善终!”
林羽煵听见刘母那话,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干架,可又觉得自己和一介女流动手有碍观瞻,拉起旁边的白弃就准备摔门而去。
“阿姨,你儿子命中其实不止一劫吧!”
按照白弃那高冷的Xing格,要是平常遇见这种人一定跟着林羽煵摔门而去,可是没办法玉娘子还等着自己救命呢,只能拉过林羽煵摸了摸头,就当顺毛了。
“呃,姑娘,抱歉,阿姨刚刚有些烦躁,没能控制住情绪。”
刘母看见林羽煵炸毛准备冲过来掀了自己,直接拉着白弃摔门而出,自己儿子命劫也没人可以解开,心里更加的烦躁。
听了白弃的话总感觉她知道的好像不比自己这个母亲少,紧紧扣在一起的十指突然顿了顿,只能勉强压着心底的烦躁给对面的两人道歉。
林羽煵见她并不想走,又见刘母开口道了歉,只得悻悻坐下来。
身后跟着的戚流年也只好继续坐了回去。
戚流年其实打心里对刘母儿子以及刘洋身上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她有些反感刘母的Xing格。
“阿姨,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儿子十岁生日那天就是他的第一个命劫,他之所以还能活下来,是因为有人提前帮他把死劫换生门,对吧?”
“你……”刘母猛的抬头,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之后那人还冒着泄露天机被天遣的危险,又给你儿子补了一卦。”白弃完全无视了刘母的反应,淡淡的继续。
“没错,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那是我儿子九岁那年的最后一个月,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周末,他赖在床上说什么都不肯起床,我和他爸早起在厨房忙活,突然就有一位得白胡子老道士闯了进来,那道士匆匆忙忙跑到床前看见我儿子满脸激动,直叫唤说'还好,还好,还来得及',这个时候,我正巧出来给他穿衣服,看见了那个老道士。”
刘母看见林羽煵拉着白弃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谈话被打断,就停了下来,看着两人。
戚流年也转头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
“不好意思,请继续吧。”白弃看见刘母皱眉看着自己,眼中隐隐有些不快。
“他一把拉过我儿子的手,就在我儿子额头上画什么东西,口里还振振有词,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没有上去组织,等到我回过神才发现人早就不在了,只留下桌子上一张写着'明日勿出行'草纸。”
“你知道那个老道士是什么人吗?”白弃接着道。
“不知道,他后来给我儿子占卜时,我老公也问过他的名讳,不过他说了一堆文绉绉的话,很高深的样子,我老公又听不懂,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了,老道士临走时只对我老公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刘母回答说道。
“那老道士都说了些什么?”一旁的林羽煵兴致勃勃的问道。
“那老道士说:'往事已灭,前尘莫念'。”
“前尘莫念?呵呵,如此看来,又是一位挂记着前尘往事的故人。”白弃浅浅的一笑,惹得所有人都一阵发愣。
“豆腐,你知道那个道士是谁吗?他什么来历?”林羽煵急急的插了一句。
“这个是不可以说的。”白弃神秘朝他的眨眨眼,转头继续听着。
“那个道士最后又给我儿子补了一卦,说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让我们务必在二十岁之前找到那个生死劫的贵人。”
“呵呵,解铃还需系铃人?解铃的人想必是已经来了。”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听着白弃莫名其妙的话,都是一头雾水。
“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刘母理了理袖口,看着三人的眼神有些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