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在做坏事啊,我很想这样说,但还是咽回了肚子里,“哪有,是突然见到爹爹有点紧张嘛。”
“那刚刚的谎话是怎么回事?”
“这个……好吧,其实我天天往苏府跑的事情爹爹不知道,我只是怕他们知道了后就不让我来了。”我说得有些沮丧,今日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来了。
苏寂璘笑了笑,“爹爹和刘伯伯私交挺好的,你来玩刘伯伯应该不会有意见,倒是你,我没想到你是太尉府的千金。”
“嘿嘿,是我不对。”我有些尴尬地笑着,随即又有些开心“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也可以来玩?”
苏寂璘点头,“是的。”
有了这个认识后,我觉得自己心里都开了花~
对于我喜欢往苏府跑的事情,爹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我不过是小孩子贪玩很正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苏寂璘的喜欢是认真的,不同于其他人。
…………
就这样过了三年,在这三年里我很快乐,跟着苏寂璘,我成了燚都名气最大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爹娘在外人面前都对我赞不绝口。
我一直幻想着等我长大了后就嫁给苏哥哥,因为他对自己总是一脸笑意,很是包容,从不对自己发脾气,大概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吧,特别是在那么多人的赞美下,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有自信的。
直到那年的春天,苏哥哥患上了恶疾,病情来势汹汹,苏府整天都弥漫着浓浓的药味,我每天去也只能看见那位儒雅的男孩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不停地抹着眼泪也换不来男孩以往那般温柔的回应。
我哭着去找爹爹,问他怎么才能救苏哥哥,爹爹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雪儿,这病得慢慢养,都说南县养人,苏兄应该会把你苏哥哥送到那养病。”
“什么?”我只觉得浑身冰凉,“你说苏哥哥他会走?不要,不要他走!”
爹爹拧着眉似乎发现了什么,赶紧让木若将我带回了房间。
那个晚上我哭了好久还是不能接受那个男孩要离开燚都的消息。哭累睡过去之前我还在想,既然他要走,我也要告诉他我的心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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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终究是晚了一步,当第二天再到苏府时,苏哥哥已经被送走了。
回府的路上,我走着走着突然又摔倒了,双手搓在了地上,和那年一样磨破了皮,掌心浸出了淡淡的血渍。
我愣了一会,才发现再也不会有一袭白衣的男孩上前伸手对我说,“你没事吧?”
想到这,压抑的眼泪终于从我眼里掉了出来,我坐在地上推开了木若伸过来扶我的手,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好痛~”胸口就是闷闷的很难受~
木若阻止了后面欲上前的人,蹲了下来为我擦着眼泪,“小姐,苏少爷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停住了哭泣,望着木若,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真的?”
木若肯定地点着脑袋,“嗯,苏府不还在这吗?他总会回来的。”
是啊,他肯定会回来的,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那小姐,我们现在可以起来了吗?”木若向我伸出了手。
我拉着木若的手就蹭了起来,掌心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苏哥哥,我会等你回来的。
…………
年复一年,苏府门口的腊梅已经开了又凋,凋了又开……
这年我十五岁,及笄这日,爹爹为我办了很大的一场宴会,宴会上刘府接到了一道圣旨,我听不清楚上面具体说着什么,只隐约记得:刘家贵女……册封贵妃……
之后就是父母笑得没有合拢的嘴以及耳边没有停止的道贺声。
那天晚上,我借身体不适之故匆匆离了宴席回了房间。房间里我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阻止了木若过来扶我。
我抱紧了双腿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木若,怎么办?我不能再等他了,抗旨之罪,我承受不起,刘家也承受不起!”
木若蹲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我哭,这次她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之话,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改变了。
这个认识让我感觉到了绝望,心中的难受无法抑制。之后索性让自己哭出了声音,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这么放肆地为他哭泣了吧。
在我哭晕之前,我感觉到了木若温暖的怀抱,当时我多想,这个怀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