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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正哭得起劲,经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没有了想哭的欲望。&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脆弱,被一个不是事实的嘲讽就委屈得痛哭流涕,到最后我都分不清是因为憋屈,还是因为渴望得到他的理解。
仿佛从顾林到我怀孕、再到我妈的事累计起来的压抑,都在他的讥讽下一触即发,溃不成军。
更何况介于我和陆萧的尴尬关系,陆耀阳要那样想,我即使有再多的解释,都会显得很多余。
可冷静下来又觉得这样不对,在我妈急用钱的节骨眼上,不解决问题只顾发泄情绪是可耻的行为。
我抹了一把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狗腿子样儿,勉强挤出一抹笑,“那个钱是结婚前我爸留给我的嫁妆,我得把他拿回来,跟陆家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这个嫁妆大有来头,十年前,像我爸这种勒着裤袋过日子的小官员能给女儿准备10万嫁妆,很难不让我往贪**的方向去想。
而现在为了保持家庭和谐攒钱给我妈动手术,我已经顾不上陆耀阳对我爸的仇恨,掏心掏肺的对他解释。
可我见陆耀阳没有想说话的趋势,只得挤出几滴眼泪,憋着嘴扮可怜,“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的钱给推出去了!”
“然后呢?”陆耀阳斜着眼看我,总算开了口。
然后?
我舔了一下干涩的嘴角,十分认真的思考几秒,才诚心诚意的回答,“然后就是,你得对我道歉啊!”
话音刚落,我就观察到陆耀阳剧缩的目光透着危险的气息,又及时傲娇的抢先他一步开口,“道歉就不用了,毕竟夫妻一场嘛,较真这些没意思。”
瞧我作为陆耀阳的妻子多有骨气,即使四处借钱,也没开口找他要一毛。所以说完这句话时,我的腰板挺得很直,大有一副两袖清风傲骨犹存的风范。
可陆先生才不管我什么骨,火气在我说话时已经爆发,好在火气没发在我身上,而我的睡衣在他手上却难逃厄运。
“刺啦”一声,被撕裂的睡衣赤裸裸的彰显着陆先生的怒气,这种作风很不陆耀阳。
我闭上眼,很快又睁开,咧嘴笑着等他说下文。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出点问题就去找陆萧,我有什么不能满足你,嗯?”他声线清冷,语调平静。
看来刚才要爆发的怒火已经消散,可这话听着却很刺耳。
我想说我就是想要骨气才没找他借钱,可这话才刚冒到嘴边,脑子了就开始浮现出他们在医院打的赌。
其实陆耀阳没错,错在我没出息。
这回,我笑了,眼角却隐藏着没人看不到的泪,“我就是没骨气,我就是想要很多很多的……”
“钱”字还没说完,陆耀阳就伸手掐着我的下巴,低头朝我凑了过来。
我以为他要吻我,吓得立马收了声。
然而他没有,只是在同我相隔约五厘米的距离,掷地有声的质问,“跟我说一句实话,说你需要我,就那么难吗?”
嗯?
我睁大瞳孔,同他漂亮的眼睛隔空对视,将他的话在脑子里重新过一遍,确定没听错后,我又笑了!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需要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为了赢那个赌,逼迫我找他借钱,这个不管从哪个方面想都好伤人。
“老公,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弱!”我昂着头,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耀阳怎么离开我忘记了。
我只知道再次联系上陆萧后,却被告知他已经返回a市,答应给我的十万得五天后才能给我。
当然,京州的房子我依然没同意要,跟陆耀阳是否同意无关,只是不属于我的东西,多一分我都不会碰。
好吧!
我承认,我很在意在陆耀阳面前的形象,终究无法做到像对陆萧那样死皮赖脸。
可是,具有公主般傲气的我,却是无法逃脱现实的打击。
我坐在梳妆台旁,盯着陆耀阳送给我的戒指,开始和小人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较量。
“我不能卖掉你,不然陆耀阳就真的瞧不起我了!”
“我是他的老婆,既然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我有决定卖不卖的权利!”
……
向来冷静圆滑的我,第一次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一个戒指念念叨叨。
最终我在二者之间折合了新的选择。
……
傍晚。
我七拐八转的在巷子里找到了网上说的当铺,犹豫了几秒,还是将陆耀阳送我的婚戒交给了老板。
“老板,五天,五天后我会回来买。”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再三强调,生怕老板在我离开后,会立马将这个戒指卖给别人。
可人家始终是生意人,要诚意,也要赚钱。
拿到十万块后,我决定和老板打感情牌,邀请老板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