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醒？”他很急，恨不能马上把她摇醒问个清楚。

    医生摇头，“病人长期抽血，身体已严重贫血，加上求生欲、望不强……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长期抽血？”穆潜猛然抬了头。

    医生抽出林玉芷的手来，“您看，她的手臂上布满了针孔，身体又这么虚弱，贫血极其严重，除了经常性抽血，没有第二种可能！”

    “她为什么要抽血？”他低喃着，想不通。他虽然断了她的前程，但她做清洁工还是有工资可以拿的，虽然微薄，但也不至于让她抽血卖换钱啊。

    轻轻握住她的臂，他这才发现，她的臂纤细得可怕，白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只剩下轻薄的皮下包着几根骨头。

    他再看不下去，转开了脸。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救回来，要让她醒过来，否则，我就拆了你们医院！”他无比横蛮地道，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医生吓得膝头发软，差点没有跪下来。

    穆潜只觉得胸口堵塞得厉害，呼吸也无法畅通，不得不大步走了出去。

    “玉芷她……怎么样了？”对面，江雨爱迎了过来，一副对林玉芷关心不已的样子，“她虽然……和我之间产生了罅隙，但我们终究是好朋友，我想关心她。”

    穆潜无心多说，只道：“去查一下，她为什么要卖血。”

    这种事，他最信任的是助手，但助手不在，只能让江雨爱去查了。江雨爱的行事速度一如既往地快，下午就带来了他想要的答案。

    “查清楚了，玉芷并没有卖过血，她抽血是因为……秦小姐假借您的名头逼她每半个月要抽血一次，一次四百毫升，抽完后的血……直接倒进垃圾筒。这件事，有这四年一直负责给她抽血的护士作证。”

    “秦乐？”

    穆潜的脸瞬间沉下，指紧紧掐了起来。半个月抽一次，一次抽血四百毫升，这是要林玉芷死啊。

    他一语不发，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