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卧室，也不管那床上满是灰尘，就那么躺了下去。他努力把鼻子贴在被单上，力求从满满的灰尘味里嗅到属于她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秦乐站在门口，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人，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指轻轻抚上他的发顶。

    “玉芷！”

    穆潜猛然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秦乐跌在了他身上。睁眼时，看到是秦乐，他的脸一冷，将她推开，“你来做什么？”

    秦乐缓缓跪了下来，“我是来认错的，穆潜，我做错了。林玉芷死去的消息我知道了，知道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并不那么想她离开。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你，四年前，征征的头并不是林玉芷摔伤的，是我……是我想离间你们，想永远占有你，才会发疯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有后来，林玉芷去医院，也是我事先知道，然后有意用刀刺的自己，她……从来没有伤过我……”

    穆潜紧紧盯着眼前人，几乎要将她吃掉。秦乐被他这眼光吓得瑟瑟发抖，只能将身子压在地板上，“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因为一己私欲就那么对她，我后悔了，穆潜，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是我的错绝对不会推脱！”

    穆潜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张脸绷得赤红一片，太阳穴高高绷起。好久，他才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滚！”

    秦乐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说了吧，穆潜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外头，江雨爱走出来，懒洋洋地道。秦乐看着她，眼睛赤红赤红，“你让我做的事都做完了，现在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