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冷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去管别人的闲事!”
卧槽,我问东。她答西!我一伸腿猛踩下刹车。破大众在原地转了几圈。我死死扣着黄皮子的双手,沉声问:“秦瑜到底怎么了!”
黄皮子的神情很奇怪,有惊讶。更有一丝恐惧。
良久,她骂道:“你疯了!”
我很认真地说:“你再不回答我。我会让你疯!”
说着。我抬起蛊手,摸了一下黄皮子的脸。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体内有至阴之力,想不想试试?”
然后我感觉到黄皮子的身子微微颤抖。看来她也是惧怕这股力量。
可下一秒,她双手化为爪,伸出起码十厘米长的尖尖指甲,朝我扫来。
我急忙往后退,后背撞到车门。疼得慌,但这还不算什么。我避之不及,胸前的衣服被她尖锐的指甲划破。皮肤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红痕,麻麻痒痒的。好似有血渗出。
丫的真想要我命!
黄皮子继续攻击,幸亏我反应快,拉开车门下车躲避。
“你丫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得动手!”我跑到车前。指着里面的黄皮子骂。
黄皮子启动了车子,引擎咆哮。好像随时都会撞过来。
我一咬牙,绕到驾驶室旁,去拔车钥匙,“黄皮子,你我共同战斗,我不想对你出手,你——”
黄皮子张口,死死咬住了我的蛊手,双眼中溢出怨毒,她传音于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我的命!
她口中溢出鲜血,但我的手一点儿也不疼,反而觉得有一股气流在往体内灌入,我瞬间神清气爽,连之前引魂香后遗症也消失了。
而咬着我的黄皮子,在渐渐衰老,原本黄灿灿的毛皮,变白脱落。
难道是她的修为被冰蛊吸收了?!
世间难得她这么重情义的妖怪,我心软,一掌拍开她,骂:“傻-逼!你不想活了!”
黄皮子现了原形软软地趴在座椅上,虚弱到连呼吸都吃力,可那双亮晶晶的眼依然死死盯着我,好像在说‘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把她拎起放到副驾驶室,自己坐在驾驶室内启动了车子,又问她黄彼得在哪儿,找到他就一定能救她!
她说只要我死了,她就安心了。
我骂了句脏话,随即在车内找到一手机,庆幸的是,上面有黄彼得的电话。
我打过去,他抢先问我到哪里了。
什么到哪儿?他先知我要找他?!
不对!这应该是黄皮子的手机,他是问黄皮子!
可我没空再去细想他俩要干啥,快速问他在哪儿,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看着奄奄一息的黄皮子,我急得几乎把我这辈子的脏话都骂完了,告诉他黄皮子快不行了,让他速速来救。
我慌忙瞟了一眼这里的路标,发现我们就在寿衣一条街隔壁的春天路,告知黄彼得地址,我放下电话,打算输出阴力。
黄皮子本就是妖物,应该不会被我的阴力克制吧……
我运力将雪花一般的冰蛊变得幽蓝,而后慢慢靠近黄皮子,说实在的,我有些犹豫,万一她接受我的阴力后变得和神木一样,怎么办?
眼看黄皮子的呼吸越来越弱,我一咬牙,伸手触碰她的头。
输出阴力的剧痛让我没办法集中视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好在,黄皮子的体温在渐渐回暖。
“简思!”一个凌厉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
我再听见第二声的时候,秦瑜出现在我眼前,他一脸焦急,让我觉得我是在做梦,大冰山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不过我还是冲他笑了笑,就算是做梦也不想他担心。
紧接着,我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凉凉的触感让我犹如灼烧一般的身体感到了一丝丝的轻松。
确定真是秦瑜,我轻松了许多,跟他说我想睡一会儿。
后来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很舒服,应该是秦瑜,他的指腹很柔软,我仿佛回到了儿时,妈妈就这么哄我睡觉的。
……
可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仿佛是毛绒绒的尾巴在我头顶扫!
我心一紧,忽然想起生命垂危的黄皮子,大喊:“黄皮子!”
我气喘吁吁,很快看清眼前的一切……破败的房子有了美丽的冷瑾萱映衬,仿佛有些色彩。
“你怎么在这儿?”我无意识开口。
说完我环顾四周,一眼看见陈旧的家具上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的小孩儿和小怪长得很像。
难道我在怪谈寿衣店?
而不等我开口问,耳边响起冷瑾萱轻蔑的笑:“你还真有法子,这就让斐然留下了你。”
“秦瑜呢?”这人有幻想症,和她争辩就是浪费口水。
孰料,冷瑾萱忽然狰狞着面部,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斐然也不需要再等!你还有脸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