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调侃我,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一小孩都这么贫嘴!我好心帮你洗碗呢!”
小怪说:“你不是好心。你是缺心眼。当初瑜老爸让我吓你,你竟然不怕!”
瑜老爸?
我一紧张,手里的碗滑进水池里。乒乒乓乓作响。
小怪一脸嫌弃,推开我说要自己洗。要打破了这些比金子还贵的碗。他一定会被杀的!
“你为什么叫秦瑜爸爸!”我缠着他问。
“他让我叫的,你要问为什么就去问他啊!”小怪没好气道。
……
难道小怪是冷瑾萱和秦瑜的私生子?
小怪停下洗碗的手。冷眼看着我,“你想太多了!那个变-态女人才不喜欢男人!”
啥?他说谁变-态呢?
小怪继承了秦瑜偷窥别人想法的光荣传统。做了个口型:冷瑾萱。
冷瑾萱不喜欢男人,那小怪是秦瑜和谁生的呢?
我心里极度不是滋味,以他那么老古板的思想,应该不会随便让人叫自己爸爸吧……
“你别想了,以你的智商想破脑子也想不到。不如找到他本人问清楚。”小怪冷眼看着我。
这模样像极了秦瑜!
我吸了吸鼻子,问:“那你爸爸他这次会在这里重生吗?”
小怪人小鬼大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你有空难过。不如快点找到瑜爸爸。”
这地方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胡乱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如果真像方世玉说的,秦瑜的老婆跟人跑了,那她还活着吗?
万一她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妈蛋!狗曰的秦瑜,竟然给我留下这么大的谜题!
重重地把胸口的浊气吐出。我紧了紧拳头,决定给黄子阳打个电话,他们是同学,他应该能知道点秦瑜的私生活吧?
我可以不在意他的过去,但起码要弄清楚小怪他妈是谁吧!
我迅速拨通黄子阳的电话,却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黄彼得,他问我现在在哪儿。
我如实回答,又问他好点了没。
他骂我没良心,把他卖给了黄家,要我马上去接他,他发地址给我。
出于对黄皮子的愧疚,我答应了他。
我坐上出租车,他又发短信来让我给他买套衣服,我问他穿多大的,他说比秦瑜小一码。
好吧,我连秦瑜多大尺码都不知道。
看来是我爱得太轻浮了,对秦瑜根本一无所知,却还敢整天做出一副想他想得要死的样子!
他又发来短信,问我买了衣服没,他光着呢!
为了黄彼得的清白,我鼓起勇气说,我不知道秦瑜的尺码。
黄彼得直接打电话来骂我没良心,亏秦瑜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可我却连他穿多大的衣服都不知道。
他好像和秦瑜也挺熟的,我犹豫了片刻,问:“你知道小怪是秦瑜和谁的孩子吗?”
黄彼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最终报出自己的尺码,又让我火速去接他!
抵达目的地,我看着眼前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别欺负我不懂科学,油菜花是在秋天开吗?
我在油菜花地边上走了两圈,正准备去摸摸那花儿,荷包里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
是黄子阳来电,但就是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你到了没!”是黄彼得。
“到了啊,我只看到了油菜花,没看到你。”我伸长了脖子往油菜花地里打量。
难道他自己逃出来了,因为光着所以躲在油菜花地里?
黄彼得骂了声娘,然后教了我一些口诀,让我念完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路了。
显然他这句话是矛盾的,但我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我默念口诀,闭上眼,果真看到了一条路,就像是在做梦,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只有眼前那条柏油马路格外清晰。
我顺着马路走,看到一个铁栅栏,里面有一栋白色的小楼,我想也没多想就翻过栅栏,向小楼走去。
空气中忽然传来黄彼得的声音,他让我滴血破了这个阵。
我不敢怠慢,立马割破手指,挤出血滴。
霎时,我周遭的景象扭曲起来,不出片刻,暖暖的景象变为杂草丛生的凄凉境地。
我仰头看着高高的塔楼,看见黄彼得探出个头,喊:“快上来!”
我‘哦’了一声,急忙找到入口,快速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