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分析完关键点的阵法,我都可以把它们使用出来,还可以在我可使用的魔力范围内进行改良,就像传送阵,现在我可以带着魔力比较低的人一起了。”
尤非利尔点点头:“还有呢?”
“没有了。”埃芙格兰老老实实地说。
“一定要分析研究过后吗?”
“一定要,我需要看穿阵法的最基本支撑点,才能加以使用,还是挺花时间的。”
这就像造房子,不管设计师设计得多么花里胡哨,承重墙是绝对不能动的。
“那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嘛。”天选之子尤非利尔,提高实力靠睡觉做梦,全然不知人间疾苦。
“我也觉得。”在两位勇者比对下长大的埃芙格兰,同样对自己的定位非常不准确,“不过总比以前规规矩矩地画要方便一点,我老是失误。”
约莫是他们两个说的话都不怎么中听,周围的黑袍人如雨后春笋,接连不断地从土中“冒出”,尤非利尔单手托起埃芙格兰的腰,把她像行李一样夹在腋下,往山下冲去。
鬼魅般的热血教徒在林间穿梭,看不到双足点地的动作,他们仿佛被一根丝线吊着,如晴天娃娃般随风飘动。
艾帕忒跪坐在半山腰,梦想破灭的绝望酝酿成鸩毒,正在一点点剥夺她仅存的理智和生命力。
埃芙格兰捂着脸,风沙太强,她还没坚韧到能不惧尘土突脸的地步:“你打算干什么?”
“第一,下山,第二,蓄力,第三,劈。”过程简单粗暴,明确清晰实施起来就不一定了。
“你要蓄力多久?要是没劈中怎么办?劈歪了怎么善后?威力有多大我们会不会被波及?他们快追上来了你能不能快点!”
尤非利尔依旧保持着他没有原则的乐观:“咱这不也快下去了嘛?”
他一个健步,跨过两米宽的沟渠,腿长惊人,把埃芙格兰护在怀里,在沙地上翻滚两下,正好躲开咆哮而来的火龙。
谈话间,两人居然已经回到了驻扎营帐。
“我不是叫你收力了吗蠢女人!”斯皮特气急败坏地咆哮,与丹妮拉激情对骂,两个人吵的要命。
卫兵们分成数组,对抗着已经完全失去人类样貌的村民。
喀什村中的人们在战斗中发生了不同的变异,砍下双腿,断面处便会生长出章鱼似的触须;刺穿腹部,裂痕里会探出全新的身体。
他们不知疲倦,不会后退,用牙齿,指甲,还有一切能伤害他人的工具进行战斗。
场面混乱异常。
“死鬼!”埃芙格兰眼睛一亮,娇嗔道,“你居然活了!”
“死相!你说谁活不活的爷活得可好了!”牛皮书迅速接上话题,他一嘴二用,叭叭叭叭,哪边都不耽搁,定是讲相声的一把好手。
“各位帮我拖一下时间我念完祷告词。”尤非利尔力压群雄,将自己的性提到了首要位置,“你们都清楚我想用神力需要给他老人家说多少好话,得夸上半篇科比登出品的学术论文。”
“他们最短的一篇论文都有六英寸厚。”丹妮拉没声好气,“你这是在为难我珞斯菲弛第一医师。”
“专心!”埃芙格兰双掌拍地,冲天的藤蔓循着村民与黑袍人的踪迹,一旦遇上,不把对方捆成粽子誓不罢休。
勇者正立,双臂松弛,平举双手,手心向下,圣剑无需支撑,贴合着他的手掌,光点自剑身弥漫。
他开始祈祷。
“愿吾主垂怜晨星,光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