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我送你回家。”

    “我还不想回家，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要去解开它。”

    “程小姐，宋总他让我务必送你安全回家，我不能违抗老板的命令。”

    “好，我回家，你可以陪我走走吗？”

    “嗯。”然后张扬跟在程妧的身边，没有出声，程妧变得平静，可能是快入冬了，街上到处都是肆意的冷风，程妧竟然有点发抖。

    “张扬，你知道吗？我从小和你老板一起长大，我以为我们会一直陪着彼此到离开这个世界的，不过我突然发现上天只给了我二十一年，也许还不够这么久去拥有他。”程妧的声音微微打颤。

    “我以为我的无声陪伴，不打扰，会让他觉得我是个适合的人，我以为他需要的是一个理解的知己，我愿意是那样子的人，不过，今天我才发觉，他不是需要一个无声的陪伴者，他压根不在乎陪着他的人是安静还是吵闹的，他只是刚好在乎的不是我。”

    “程小姐，放手吧。”张扬轻声说道。

    “如何放手，那是我爱了二十一年的人啊，我走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靠他更近，今天才发觉这段路都荒废了。也罢了，张扬，答应我件事好吗？我想知道黎琦住在哪里，我想见见她，你可以告诉我吗？”

    “明天上午我短信告诉你。”

    “嗯，谢谢你张扬。我有点累了，会安全回家的，我的家人在等我呢，所以不用担心我，不用特意送我了。”程妧微笑着：“对了，将这条丝巾还给你老板吧，告诉他，我不喜欢沉闷的颜色，而这一点我以前告诉过他。”说完，程妧走到街边拦住了一辆车，然后从张扬面前离开了。

    张扬看着手里的丝巾，这是去年这个时候，宋总托他买的礼物，是他挑选的。他轻轻抓住丝巾，然后叠好放进口袋，返身往公司出发。

    程妧在车上整理情绪，眼睛有点涩，她轻轻闭上眼睛，一直等到达目的地才睁开，她从车上下来，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下脖子，丝巾已经还给他了，程妧把手放下来，然后往家走去。

    程妈一直没给程妧打电话，因为她知道程妧不喜欢在做事的时候被打扰，但是现在天已经黑了，程妧还没回来，她在客厅有点坐不住，但是又得陪着两位老人。

    “程妧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一点也不想我们这老头老太啊。”

    “爸，你说哪的话，程妧那么孝顺，怎么会不念着你们，只是我这女儿含蓄，没有西方的那种热烈的意识。”

    “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我的乖孙女儿懂事乖巧，你自己那么紧张，我就逗逗你。”章敬成笑着说，像个老小孩。

    “爸，我都多大了，你还开我的玩笑，以后不许在程妧面前开这种玩笑，不然不让你见你孙女。”

    “成成成，骏晖呢？”

    “唉，酒店最近事情太多，他已经早出晚归好几天了，本来说好早点回来的，又说来个个大官，他得陪会。”

    “哈哈，这俩父女倒是像到一个点去了。”章母笑言道。

    “可不是，这家就我性子急，经常被他俩欺负。听听听，车子停了，我去看看谁先回来了。”程妈一边笑着说一边往大门走去。

    程妧看见程妈，微笑伸手拉住了程妈：“妈，我回来了，对不起，我迟到了，外公外婆呢？”

    程妈看见脸颊通红的程妧，眼睛还微微有点肿，心疼得要命，但是又不能让老人看到。于是大声说道：“程妧回来了，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喜极而泣，好久没看见外公外婆肯定想坏了。”

    章敬成和章母听见声音也走出来了，程妧看到他们，直接快步走过去拥住他们：“外公外婆，我想你们。”眼泪像断了弦的的珠粒，不可收拾地从眼睛里逃出，程妧闭上眼睛，任着老人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孩童，久离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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