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旧小屋里,门窗紧闭,光线黯淡。
“啊!”随着李白将箭头拔出,殊嵩从昏迷中疼得醒来。
暗红的血水从箭孔里流出不止,殊嵩满脸狰狞,手掌不禁用了更大的力气死死抓住床梆。
李白连忙在伤口上了止血药和创伤药,再用纱布包扎好。
殊嵩张望一圈,李白在忙着给他处理伤口,大猫卧在地上,将硕大的脑袋搭在床沿,静静看着他。就是不见白梓瑶人影。
殊嵩问:“小白呢?”
李白答道:“你自己先过了这鬼门关再去关心她罢!”
殊嵩不顾李白打岔,依旧盘问:“小白呢?”
李白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将最后发生的事情给殊嵩道来。李白话音刚落,殊嵩便要起身,可只是脊背一硬,又无力地躺下。
李白没好气地问道:“你找死啊!才给你包扎好,你还折腾?”
殊嵩呆呆望着房梁,嘴里喃喃念叨着:“小白,小白,我要去救她!我要去……”
李白说道:“你别急,你身受重伤,暂且不要动!他们抓走白姑娘是要以此诱你再上钩,在没捉到你之前,白姑娘对他们还有用,性命无忧!”
殊嵩说道:“我不放心!她一姑娘,进了牢狱,还指不定要受什么折磨……”他想到自己曾经在无字里受过的苦,心便开始颤抖,白梓瑶一姑娘,她承受得住吗?
殊嵩突然眼睛一亮,望着李白说道:“我们与史华卿不是有些交情?他是县令之子,我们可否去请他求其父放了小白!?”
李白说道:“依唐律杀人必要偿命的,更何况你杀得还是主簿之子,你是死犯,任他史华卿面子再大,其父也难徇私枉法。只要你洗脱不了罪名,他们便会扣着白姑娘等你上钩为止。”
殊嵩眼里的亮光闪烁得淡了。
李白转而又接着说:“不过白姑娘未杀人,按律衙门不该扣她。我与太守的侄子师礼信有些交情,我去找他帮忙,若是太守肯向下施压,县衙这边怠慢不得,必立马放人!”
殊嵩说道:“那就全拜托你了!”
李白说道:“那我便即刻启程,或须三四日回来,有大猫陪着你我也安心。”说完便拿起青莲剑推门而去。
大猫将头放在殊嵩头旁边,殊嵩抬起手臂抚了抚它的脑袋,轻声说道:“给你的酒喝完了罢?等我再回惊山去便再给你酿……”
悄然间已过去三日,可就是不见李白回来,殊嵩心里急躁,于是便忍住疼痛,披上斗篷,戴上大檐草帽,走上街市打听消息。
还好当日弓箭手离得远,箭过来了已然力道不足,即使射进皮肉也不深,殊嵩这才能站起来走路。
殊嵩走到闹市街口,赫然望见白墙上贴着告示,.上面说道三日之后要将悍匪同党白梓瑶处斩!殊嵩忍不住心脏颤抖一下。
殊嵩当即便下了决心,不是去劫狱便是劫法场!殊嵩可愿白梓瑶抛弃一切!包括生命!他把白梓瑶的命看得比自己重得多!凡事皆可理智地去处理,唯独白梓瑶的事情会冲昏他的头脑!可以不顾道义,不顾生死!
男儿来这世间走一遭,不可憋屈一生,若连所爱之人也守护不了,还谈甚么七尺八尺男儿!即便最后落得头颅落地的下场,那从断头处喷出的血液也是沸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