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中庭指了指西边,说道:“白姑娘就在西边的厢房,你若有本事带走,那你便去。√”
殊嵩说道:“常姑娘,麻烦你看着史大人,有他在手我们待会儿好脱身!我去西厢房救人。”
常谙点点头。
西厢房离史中庭卧房也就几十步距离,殊嵩却未直接过去。既然史中庭敢告诉他,就必然料定他劫不走,西厢房附近必定有布置,至少得有十人往上罢?
殊嵩灵机一动,转身走向衣架,取了史中庭的衣帽,因二人相仿,殊嵩将其衣帽上身,看背影就是史中庭,不细看是很难露出破绽的。现在已近子时,有夜色掩护,更是教人容易认错。
史中庭见殊嵩这般举动,不再如之前那般淡定,刚要呼喊,却被殊嵩一个哑豆卡住喉咙,甚么声音都出不来。
殊嵩推门而出,穿过院子,径直西厢房,一路上毫无阻拦。
白梓瑶听到推门声,一个激灵坐起来,在一片漆黑中喊道:“你是谁!?要作甚么?”
殊嵩连忙小声说道:“小白,是我!”
白梓瑶这才放松下来,一把抱了过来。二人相拥了片刻,殊嵩摸摸白梓瑶的头,笑道:“没事了,我们这便走。”
二人出门,殊嵩走在前,白梓瑶在后跟着,进了史中庭的卧房。
夜色里,悄悄响起了几道嬉笑声:“老爷平时挺正经的,今晚……嘿嘿,春宵啊。”
殊嵩出手点了史中庭的麻筋,使其浑身瘫软动弹不得。他说道:“史大人,您方才说得有理,日后我再也不杀害无辜之人,今日也是,我悄悄走,不伤您一兵一卒。你若非想要我的命,那就看缘分了,日后不指定还能再见呢!我走了,后会有期!”
殊嵩让常谙带着白梓瑶悄悄跃窗而逃,殊嵩则扮作史中庭的样子,从容地踱步,大大方方地走出史府。
殊嵩出了史府,便背上白晟,带着白梓瑶,匆匆连夜搬往惊山。
殊嵩在山上生活了大半年,制了好些家具,和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将白梓瑶和白晟接到这儿,还算安全的。史中庭要抓的是殊嵩,并不是白梓瑶,应该不至于漫山遍野来翻个底朝天。
殊嵩才回来,大猫便一下子扑上来,吓得常谙一跳。后来看它只是与殊嵩玩闹而已,这才放下警惕。
大猫在这惊山上更好了,有它照看着白梓瑶和白晟,要更安全,殊嵩要放心些。
白晟如今已病入膏肓,胸口、手臂、大腿皆是水肿,若是再耽搁下去,说不定会丢了性命。
可是如今没有钱,没有药。
常谙突然说道:“想要药是吗?”
殊嵩面露难色地点点头。当初本来是想去夺召花会的赏钱,谁知会出这些岔子,钱没讨到,反而是害得白梓瑶白晟兄妹有家不能回了。
常谙说道:“你真是呆,那叶婉儿不是卖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