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同意为抱雪山庄效劳后,思无邪就再没来看过她。
她被禁足在房里,每日三餐皆有人按时送来。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空格,比狗洞都小,送餐之人并不推门而入,只将餐食从空格处递进房里便离开。房外戒备森严,她插翅难逃。
每日哪也不能去,只能呆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门窗皆是用特殊的材料所制,只允许少量光线透进屋内,她却无法看清外面的东西。
她终于知道为何每一只鸟都那么地想冲出笼子了。她觉得自己比笼中鸟更惨,鸟在笼中还能看见外面的世界,而她,连窗户都不能打开,完全与外界隔绝了。
每天做得最多的事竟是做梦。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蛮族的习俗,女子在男子的手臂上咬一口,就表示她爱上那个男子,且非他不嫁,咬得越用力,就表示她越爱他。我对你刚才的示爱很满意,我可爱的小娘子。”
……
宇文溪从梦中惊醒。儿时的那段记忆成了她内心的一段阴影,她又一次梦到那些可怕的画面。那个比老鸨更令她记忆深刻的男人,他说他叫狐步鲛。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疯了。
终于,门被推开,久违的阳光洒了进来。她看到有人来了,他是抱雪山庄的杀手,他叫奏无弦。
秦无弦看到宇文溪的时候,不禁讶然,眼前这女子跟庄主长得如此相像,莫非她就是庄主流落在外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