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狐步鲛又一次看着手臂上的刺青怔怔出神。为他刺青的是蜀地最负盛名的劄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小民,他刺过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早已见怪不怪,但当狐步鲛来请他刺青时,他仍觉十分新鲜。
“小公子问你想刺什么样式?”那时的狐步鲛虽稚气未脱,却隐隐透着王者风范,劄工丝毫不敢欺其年幼,对他极为恭敬。
“就刺这个牙印,我要你一丝不差地给我刺出来。”狐步鲛利索地伸出手臂,手臂上赫然有两排深深的牙印,“动作快点,不然牙印就要消失了。”
这世间,将牙印刺在身上的,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即便你成了别人的妃子,我也要让你来到我身边。”狐步鲛掷地有声地说。
“王上,抱雪山庄的秦无弦来了。”一名属下上前说道。
“请他们进来。”狐步鲛将衣袖放下,正襟危坐。
“蛮王有礼。”秦无弦对狐步鲛恭敬地行蛮族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