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狐步鲛觉得此生的喜,都比不过能娶宇文溪为妻。
他们的婚礼空前盛大,每一个小细节狐步鲛都花了不少心思。一应行程和礼节都按着蛮族习俗,但新人的服饰却是按若族的喜服订制。
宇文溪看到狐步鲛拿着嫁衣过来时,不由愣住。她第一次见他穿红衣,他挺拨的身躯,俊逸的五官在红衣的映称下显得更为仪表不凡。狐步鲛含笑命侍婢退下,关上门,一步一步走近,去解她的衣带。
宇文溪狠狠地甩给他一个耳光,杏眼圆睁,用眼神警告他休得轻薄。
“你虽嫁给我,但你毕竟是若人,想来你曾经想像自己大喜的日子,定是穿着凤冠霞帔。因此我特地定制了这两套大红喜服。”她打他,他不躲,不恼反笑,对于她眼中的警告,孰视无堵,他靠近,她连连退后,直到碰到床沿,倒在床上。狐步鲛顺势扑来,将她压在身下。他们挨得很近,彼此的气息皆扑到对面脸上,气氛旖旎。宇文溪红透了脸,把心一横,将她新练制的毒药洒到他的身上。
“你既已决定嫁我,何必如此急着动手?”狐步鲛宠溺地看着她,“我既已打听到你的下落,自然会将你的事情尽可能地打听清楚。知道你能医擅毒,我自然会有所防备,你的毒是对付不了我的。”
宇文溪咬紧下唇,别过脸去。她对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悔不已。此次毒不死他,以后怕是更难有机会了。
“你既甘愿嫁我,何必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孤步鲛伸手将她的头掰过来,他高挺的鼻头触碰到她娇嫩的鼻头,呼吸越来越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