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
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心镜寺的和尚有些认得宇文轩的,纷纷围上来,热络地与他交谈。宇文轩简单说了些他离开心镜寺以后所的事情,和京城的一些新闻旧闻后,忙急切问他们东州的灾情:“如此严重的灾情,朝庭难道一点措施都没有吗?”
“朝庭?如今的朝庭贪官当道,根本不顾百姓死活。皇上意思意思拨了些钱粮赈灾,一层一层贪污下来,到了东州早就所剩无几,钱被官老爷尽数昧了,只胡乱施了两日粥,便说粮食已尽。其实粮食皆被官老爷屯着高价卖给那些富商显贵。百姓无钱无粮,能逃的皆逃了,不能逃的,饿死了一些,发瘟疫死了一些,侥幸活着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心镜寺里有一口井,加上一些存粮,日日为这些难民施粥,勉强撑了十来天,如今井水已干,存粮也没了,只能这样强捱着,等着丐帮帮主带着粮食前来救济。”
丐帮消息灵通,想是早就听闻了东州的灾情。如此重灾,朝庭形同虚设,流民们竟只能干巴巴地等着丐帮劫富济贫运来粮食救命。宇文轩唏嘘不已,一路走来,他的干粮和水早已分给了遇到的那些流民,哀痛道:“将我的这匹马,煮……烤来分给难民们吃吧。”
辞了一众和尚,宇文轩来到一然大师的禅房。数年不见,如今一然大师皮肤干皱,嘴唇皲裂,身子似比他离开心镜寺时小了许多。一然大师见到宇文轩,微微一笑,伸手叫他过来。
宇文轩走近坐下,任一然大师细细打量。
“还能见到你,幸甚至哉。”一然大师眼皮耷拉的眼里因他的到了有了些许神彩。
“一然大师,别来无恙。”宇文轩对着一然大师重重一拜,满腔的感情,化为这简单的八个字。
“你内力尽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