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新春,东阳融雪,万物开始复苏,生机焕发。(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太枢新增了一身衣裳,青衫白履,即得体又不失儒雅。
去年家中来了位‘新客’,一时之间成为鸣公家的坐上宾,尤其是爷爷鸣公玄对它照顾有佳,生怕它有什么闪失。
漳丯鱼成长的很快,本就离化鸟的时间不远,不到两个月的功夫,慢慢褪去了鱼尾,长出鸟喙与双足,身体虽然一如既往的那般修长,模样怪了些,但鸟的轮廓已经初步形成。
“玄伯,小梳子,远常来接你们了。”秦远常站在大门口笑呵呵的喊话道。
今天即是新春佳节,也是云溪宗开山的重要日子,云溪宗有个特别的规矩和南疆的其它宗门很是不同,它只会在新年的头五天招收门下弟子,其它时间少有和外界接触,冬天就直接封了山,不允许有弟子假释,亦或是外出执行任务。
鸣公玄自然不会让太枢错过,早早的与秦远常商量,托他载一天的路程。
太枢从里屋探出脑袋,咧嘴一笑道:“五叔你来的可真早。”
“收拾完了没有,别告诉我你刚起床。”秦远常故作责问道。
“快好了,我替小鸟穿上衣服就可以出发了。”
“小鸟?你养的是哪个品种?”
秦远常走近一瞧眼,面带诧异道:“这只鸟的样子好奇怪,脖子和身体一般长,怎么还是没长毛的。”
“咿呀,它刚进化不久的嘛。”太枢为漳丯鸟争辩道。
“这孩子尽说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秦远常暗道一声。
“远常来了。”
鸣公玄一身黑袍,风骨魁奇,束发盘髻用竹簪子别住,像是道人的打扮。
“玄伯,您老今天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啊。”秦远常感叹道,与鸣公玄年纪差不多的老人,都没有像玄伯一样的精气神,人好比花总有衰败的那天,修道之人追求长生境界,活的久些也不无道理,秦远常忽然明白为何一些人执着要去修仙。
为求齐天尔!
“自从四十八岁下山穿上尘服,已有三十载未踏足云溪宗,不想今日心情难以平复,昨夜我有一梦,游子当归乡矣。”鸣公玄带着一分期待感慨道。
屋内,太枢已经将衣物装在包裹内,斜背在身上,漳丯鸟现在还不会飞,也不会走路,这时带着它去云溪宗也没时间照料,只能暂时交给爷爷饲养,至于小花,太枢也没有决定带上,贪吃懒做已经是它的习性,自己可拿不出它的伙食费,还是留下看家护院吧。
临走前再经过一番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遗留,这才三人出了家门。
“哞”
老黄牛耸动鼻子轻声叫唤在村口停了下来,村头处聚集了不少来送别的村民,有拿着鸡鸭鹅的妇人,有挑着酒坛的担夫,这些雨霁村的老村民,都是看着太枢长大的,这一别可能此生无缘再见。
担夫捧起一坛酒,晃了晃酒坛子,递给太枢道:“小枢拿着,一坛女儿红,送走状元郎,讨个吉利。”
“吴大叔,我不会喝酒的。”太枢一脸无奈道。
“没关系,老叔我早就考虑到了,这酒是我新酿的,你放十年就是十年美酒,你放二十年那就是二十年陈酿,给给给,莫跟老叔客气。”